不得不低声说道“那是大长老的小儿子,他怕是拼命也不肯将小儿子交出来的。”
骆时行不为所动“我说了,要血债血偿。”
阿勒真深深头痛,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让小猞猁跟大长老去谈,从大长老那里碰壁他才会明白这件事情有多难。
于是他说道“我派人去跟他说一声。”
骆时行却起身说道“不必了,他既然不肯来,我亲自去也是一样的。”
他转头看向程敬微问道“做好准备了吗”
程敬微的右手握住腰间刀柄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口气他也忍不下,更何况有时候能退有时候就不能退,这次事情退了,以后他们的手下怕是要任人宰割。
不能庇护手下的首领凭什么让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骆时行笑了笑,提起手杖就走。
阿勒真魂儿都要被他们吓没了,连忙拉住他说道“你别冲动,这次我就算是让人抬也要把他抬过来”
真放任这两个孩子过去,怕不是要当场血溅三尺。
可能是大长老家的血也可能是他们的血,在县衙好歹他能控制事态发展。
阿勒真死活拖住骆时行,程敬微则说道“猞猁狲不过去,我亲自过去也是一样的。”
小猞猁不过去也好,万一起了冲突他还要担心小猞猁被他们伤到,他自己带人过去就简单了。
至于大长老家的人多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们也带来了很多人。
所谓的势力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一起,大长老家也有盐矿有金属矿,他的人好多都在那边,县城中留的都是护卫和伺候的人。
人多未必有用,大半夜想要去调人都不好调,不趁着这个时候要他命,等到天亮就晚了。
程敬微说完就往外走,阿勒真看了一眼魏思温“干看着干什么”
魏思温站在那里没动,自从知道薛家兄弟的遭遇之后,他也不甘心就这样忍气吞声。
好在阿勒真的人见到事态不对就立刻去了大长老家,并且还说大祭司手里提着刀要亲自过来。
嗯,虽然不是大祭司亲自提着刀,但那个人一直跟在大祭司身边,大祭司也很信任他,派这人出来跟大祭司亲至也没什么区别了。
大长老也被吓了一跳,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说道“来人,门户紧闭,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只不过他现在紧闭门户也没用,阿勒真到底没拦住骆时行。
骆时行已经不想再等下去,要不是不想发生流血冲突,他早就带人直冲大长老家里。
他转头对阿勒真说道“刚才我等了接近半个时辰,为的就是给你这个县令面子,但是显然我给你面子,总有人不给你面子,现在我已经等不下去,要不你让开,要不咱俩打一架。”
他一边说着一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手杖。
为了体现大祭司的地位,这根手杖据说是用一种十分珍贵的石头所制,从天上掉下来,任何地方都没有的。
入手极沉,用来打架可能不如板砖顺手但好歹是个长距离武器,应该也没问题。
阿勒真被他说得汗毛直竖,有幸见识过小猞猁打架时那股狠劲儿的他也的确不敢再拦着。
但他也不敢放任两个孩子带着五六个奴隶过去,这不明摆着是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