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次能及时收到天河大堤出现溃口的消息,也不是原州的眼线报上来的,而是御卫军的人在途经那附近时,无意间听人提及被淹的事,悄悄打听确认了一下,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对于这件事,陈凤琪心中隐有猜测,神色凝重的回道。
“南江书院的出身,已经变得太过惹人瞩目,那些人肯定都知道朝廷将那些人派下去的目标,应该是一去就被盯上了吧,有心算无心,尤其是在那些人位卑官小的情况下,很好糊弄。”
“参加修筑大堤的那些劳役再多,只要在关键环节使用他们自己的人,想要避过那些役工并不难,只能说,原州还真叫他们给彻底经营成自己的地盘了,才能做一步。”
安常煦知道,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解释,他那亲爹自诩英明,可他还是没能逃过那些有心人的布局算计,差点被算计丢了皇位。
要不是他有祖母可以做依仗,既处置不好原州的事,也发现不了这溃堤背后所潜藏的大阴谋,能挣脱算计的希望渺茫。
郊外一座位置比较隐秘的庄子中,此刻正聚集着好几位王公大臣,为首的则是自打受伤残疾后,就变得特别低调的,很少在人前现身的成王。
“王爷,大堤提前溃口,消息被提前暴露了出来,那边已有应对,现在该如何是好”
面色阴沉的成王没有出声,坐在他身边一个中年人接过话道。
“刘大人,你不用这么紧张,大堤的真实情况,我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无论他们现在做什么,都注定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另一位发须皆花白的老者冷笑着附和道。
“对,现在派去的人越多,到时候死得越多,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里,老者看向成王道。
“王爷,我们要不要安排人伺机动动手脚,等到那些人去大堤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他们还能不能忍得下去。”
成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摇摇头道。
“他们正在往那边调驻军,现在不易轻举妄动,必须要趁势而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住气。”
那位刘大人忍不住再次问道。
“王爷,依您看,他们是真不打算追究,还是为了安抚人心,才会表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在私下里另有主张。”
成王神色平静的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就算他们另有主张,也要看我们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那里可是原州,他们这些年,可少往那里派眼线,可曾起到作用至少目前,他们要维持朝堂的稳定,肯定会担心将人逼急了,在暗地里坏事,不敢做什么。”
“哼,根基不稳,就不得不这般顾虑重重,注定一事无成。”
听到这话,那位刘大人松了一口气,他的儿子在原州任职,若是上边要彻查,肯定是在劫难逃。
“王爷圣明,毕竟只是妇孺之辈,又只是乡野出身,胆小没见识,毫无魄力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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