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模糊过对方的性别,不仅在实力上敬重她们,也会在性别上尊重对方,毕竟男女有别。
“不管怎样,还是要保持该有的距离,就算郡主为人坦荡、做事磊落,大家的情谊可昭日月,可这世上人言可畏,不能让郡主因为我们而落人口实。”
听他说得有道理,徐景楠只好应道。
“好吧,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注意。”
自打李常欣带队离开后,安常煦的情绪一直有些不高,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放任对方离开他可以随时够得到的范围,去面对那些难以预料的未知与风险。
可是他从没忘记自己所肩负的责任,既然逃避不了,就只能迎难而上,正面扛那些阴谋算计、人心叵测。
“奶,帝卫军被调走大半,我实在担心您的安全,京中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家伙,您还是直接住到宫里吧。”
陈凤琪摇摇头道。
“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稳住,不能打草惊蛇,你放心,只要还没有将他们逼到穷途末路,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将目标放到我身上。”
安常煦却不这么认为,皱着眉道。
“这可难说,我们往原州调军,又让原州本地驻军卸甲的事,说不定已经引起他们的警觉。”
陈凤琪用手敲了敲桌上最新送回的一份秘信,冷笑了一声道。
“原州驻军若是他们手中的依仗,他们当然会着急,若原州驻军只是他们的弃子呢”
听到这话,安常煦震惊的站起身。
“奶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原州驻军若是那些人手中的依仗,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衣衫陈旧、面容枯瘦,衣食难以为继,只要能让他们吃饱喝好,让他们挖矿出苦力,他们也都甘之若饴的现象。”
“原州虽不似南方富庶,但也是产粮重地,朝廷又没有克扣他们的军饷,当地驻军怎么可能会穷成这样”
安常煦满怀怒意的捶了下面前的桌子。
“这群狗东西,真是胆大包天,现在想来,他们的算计还真是一环扣一环,要不是天河大堤连稍微大点的水,都没能撑住,让我们及时察觉到天河大堤的问题,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在他刚继位的情况下,原州在汛期到来时全面溃堤,导致大量百姓伤亡,那些人肯定要以此为契机,散布一些动摇人心的流言,将大堤溃堤的责任推到他这个不被上天眷顾的新帝身上。
若是对方手中还握有一支无人知晓的私军,根基浅薄的他们还真未必能是他们的对手。
“对方本来的目标应该不是你,而是你爹,只是去岁原州那边的天气干旱,没给他们留下可以搞事的机会。”
在劳民伤财的刚打了一场惨胜之仗的情况下,原州若是突然出现洪灾,导致新修建的天河大堤全面溃堤,在国库与内库都空空如也的情况下,大量的难民无法得到妥善安置,势必会产生民怨,激起民愤。
再利用舆论和私军双管齐下,再加上先帝当时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承受不住那刺激,不管是直接驾崩,还是被气倒在床,朝堂不稳,对方还真有可能会如愿以偿。
经过陈凤琪的点拨,安常煦立刻将这些串联起来。
“奶说得对,他们原本的目标是针对先帝,只是老天没给他们机会,才会拖到今年,因为拖的时间比预期要长,那天河大堤才会在天河稍一涨水的情况下,这么快就出现溃堤。”
“可是为了修筑天河大堤,征了数以万计的民役,难道那些人都不曾发现偷工减料的事情吗原州也陆续安置了一些南江书院毕业的学生,他们为何都不曾发现这其中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