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有我们这些兄弟在,还能保证不了郡主的安全你也真是的,以王三哥的水平,这次能考中的机率很高,这早两年入仕,跟晚两年入仕的差别可不一样。”
王修业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祖父战死沙场,让他伤心痛苦的同时,也难免会为自己参加大考的时间向后推迟三年感到遗憾。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这个想法,现在既然有了从军的机会,就算不参加大考,也无所谓,之所以没有继续放弃,主要是因为他已经为这件事努力了这么多年,想给自己一个交待。
不过这些心理话,他显然不打算跟对方多说。
“还是我们都在一起,可以相互照应,才能放心,好了,考试的事,我心里有数,我更好奇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徐将军怎会同意让你来”
徐景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小声道。
“你难道没发现,天河大堤的事情不简单吗虽然太尊与皇上不欲追究,可我觉得这里面的事,可能不止贪腐那么简单,正好郡主闹着要去凑热闹,我怎能不跟着一起,说不得还能趁机捞个功劳,我坚持要来,我大伯也没办法。”
毕竟要是传了出去,是他大伯没理,连乐阳郡主都能去的事,他凭什么不能去现在谁敢说自家的孩子,能比敢给皇上送把锄头当寿礼的乐阳郡主更尊贵。
王修业故意以嘲笑的语气回道。
“你该不会以为咱们这趟去原州,还有仗给你打吧你没听说,皇上受咱们去原州支援的启发,已经下令让周围的驻军都派队支援原州,原州驻军更是全都被调去挖矿了。”
可是越说,王修业心里却是越沉重,因为他发现,事情可能还真像他此前所猜测得那样,非常不简单。
上面那两位的确有所察觉,所以他们利用乐阳郡主闹出来的支援一事,在往原州调军队的同时,还趁机给原州本地的驻军都给卸了甲。
他们沿途打听到的最新消息,是随着先几天出发,主持加固大堤任务的官员张御史抵达原州后,直接要求原州本地的驻军,都按照他的要求,到指定的两个区域大批量的挖矿石、运输矿石。
这种安排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被迅速开的同时,也使得民间议论纷纷,因为按照张御史的要求找到并大量采挖的是两种不明用途的矿石,关键在于,那些矿石没有被直接运往大堤,而是被运往正在昼夜加班建造的窑厂中。
与此同时,总揽全局的邵大人,与负责组织人手挖渠的那位苏大人,正在原州大肆征工,是明码标价按工付工钱的那种征工,不是以往最常见的免费劳役。
这一系列让人感到意外与不解的操作,此时被王修业串连起来后,他总觉得,天河大堤溃堤一事的背后固然另有隐情,可是上面那位似乎也在借此机会在下一盘大棋。
见王修业若有所思的样子,徐景楠不满的抱怨道。
“有没有仗打不一定,反正我总觉得这趟原州之行不止是去挖沟那么简单,和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真费劲,有什么想法总是憋在心里盘算,一点都不直爽,算了,你慢慢盘算吧,我过去找郡主聊聊。”
王修业立刻跟着站起身道。
“我与你一起。”
徐景楠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终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王三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怎么总觉得你像是在防着我什么,时常跟在我身边。”
尤其当他与乐阳郡主她们在一起时,这位总会如影随形。
“你想多了,我防你什么,我是因为看到你有时候没分寸,一点都不考虑郡主她们都是姑娘家,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总往她们跟前凑,怕你会影响到她们的声誉。”
徐景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吧,王三哥还记着郡主她们姑娘家好吧,论性别,她们的确是姑娘,可是除此之外,谁不知道她们的厉害,你满大营的打听打听,就算抛开郡主身份,谁不怕她三分,敢在她们面前以爷们自居大家都是兄弟”
这话让王修业有些语塞,毕竟在与乐阳郡主她们正式接触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身手还不错,可是后来的残酷事实证明,他也是那几位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