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君明察,奴婢、奴婢可都是依照老太太的话行事的啊。”
方俞挥手把桌案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在两个婢子旁碎开来,惊的两人一个哆嗦。
“家有丧事,原是没工夫来处置你们两个东西,你们倒是迫不及待的很,生怕人忽略了你们的存在一般上赶着要来讨罪竟然还敢口不择言的诬陷正夫,他也是你们这等人可议论遭污的”
“老太太原本身子就有些发福,安排了奴仆规劝老太太素日多食素,多行走,你们倒是贴心的很,一味的哄着老太太长在院子里,还把原本安排的奴婢给赶到了院子外头去。大夫确诊老太太便是这些日子食甜过多,血压升高,突然脑溢血而亡”
方俞眸光冷肃“你们非但不知悔改,还有脸说老夫人对你们有恩情,天大的笑话”
“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给扣下去,择日提到衙门听候发落”
两人闻言面色惊恐,再不敢多言不是,连忙磕头认罪“主君冤枉啊主君,定然是那大夫医术不佳误诊的”
“奴婢们是万万不敢害老夫人啊”
瞧着两人被拖了出去,方俞揉了揉太阳穴,陈氏当真是自食恶果将这样的人买到家里来,他颇有些疲惫道“谢了所有邀,着手筹备丧事吧,请个好的风水先生来看了好地儿,风风光光的把老太太送出去。”
雪竹应了一声“是。”
乔鹤枝眼睛还有些红“我、我也去帮忙筹备着吧。”
方俞拉着人,他知道乔鹤枝心里在想些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切莫把这些小人的话放在心上,争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她会为此事而留下病根儿,以前早就气病了,作何还会等到今下。大夫也说了,是因为得知了喜讯情绪过于激动,又因血压太高而致使的。”
“幸而你没有允许那两个婢子敬茶,否则后患无穷。”他伸手将乔鹤枝揽到身前,摸了摸他的头发“别自责,赶回来你也累了,先好好歇息着吧,你若是再病倒,那我可就真是手忙脚乱了,这头的事情由我。”
乔家二老在一旁见着方俞这般维护自家小哥儿,便是也没有多的话可说了,安抚了方俞一些话便去帮忙安排丧事。
“眼瞧着贤胥得了这般功名,次年会试定然有望入闱,竟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乔信年痛惜女婿丧亲之余,又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朝守孝三年,可得误了赶考,得要下一回会试了。”
乔母自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安抚道“死者为大,今下礼孝和科考难两全,也是无奈之举。说句无理不恭的话,陈氏年事已高,总会有这么个日子,女婿总是要守孝丁忧,他时若是出息真三甲有名入朝为官,到时候还得自请离于职守回乡守孝,更是个难字。”
“今下也好,便当是多些时日读书赶考,左右方俞年纪也还小,等更加踏实稳重些了再去赶考也不迟。”
“便也只有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