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信号枪,你去找炭治郎他们,一旦发现青向就打信号和我汇合,如果我发现青向就飞餸鸦通知你们。”
两人已经来到相对开阔的街区,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互相谈论着什么,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街区西侧的方向,翘首以待。
划过一道抛物线的信号枪在手忙脚乱的我妻手里跳了跳,后者一把抓住信号枪,刚要眼含坚定地应承下来,却听见身侧一声夹着喜悦的吆喝
“蕨姬花魁来啦”
红色的四角垫,挂着金黄色的系穗,柔软的垫子正中央,摊开展示着金黄色的麦结项链,尾端垂下的蓝宝石一晃一晃,晃动凌厉锐气的光线。
青向身着花束纹的红和服,左太阳穴旁别着只金鱼发卡,和另一秃厚重的游女发型相比,他的肩发堪称清爽又活泼,头上轻松了不少,自然也不合规矩。
蕨姬执意要她做秃,这是蕨姬花魁的游街,她一声令下自然没人敢异议。当老板吞吞吐吐地提议少女头上太素时,正整装的蕨姬随手从桌上捡起枚发卡,卡在青向侧发,敷衍到这回可以了,卡的青向太阳穴后边的头皮阵阵发疼。
一言堂命令青向担任秃是真的,对青向不甚上心也是真的。
第一晚吃饭时,满桌盛宴,蕨姬还笑眯眯地和青向对坐,看着他吃,看的青向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不过短短一晚,再到第二天早晨,她就似乎对青向失了兴趣,自顾自叫游女帮她涂指甲,有人来问,她瞥眼房间角落的青向,捂嘴小哈欠,“随便给她吃点啊。”蕨姬花魁吃的很少,除了晚饭,基本不吃正餐。
青向吃的也很少,人偶身体不需要吃东西,吃外面的东西又心理性厌恶,面无异色吃下几口都是对食物最大的尊重,看的蕨姬轻笑了几声,数不清这笑中的意味。
此时,他走的很慢,为了配合身后更慢的蕨姬花魁。
披金戴银,头上的饰品琳琅满目,一颦一簇尽态极妍的女性是长长一条队伍的核心,甚至是整个歌舞伎町的视线重心。一副漫不经心的散漫模样,偏偏在几十厘米高的木屐上踩的极稳,珠翠随着她一步一摇,肤如凝脂,顾盼生姿。
盛装出席的花魁夺去了几乎所有男人的瞩目。
除了挤在行人里那两张目瞪口呆的脸。
青向
想起他的这一身,明明和昨天相差不离,偏偏有种社死感。
他知道自己该礼貌性的感动队友情深,但那两人表情被周围人误解后,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原本忌惮音柱身强力壮的路人纷纷向前挤,等音柱扒开行人再次回到最前端,队伍已经行进到街前,只能看到一个梳肩发的影子。
“宇髓先生。”
“嗯”
“信号枪,还发吗”
“”
鬼杀队史上的被劫人员最速发现诞生了。
队伍最后的音柱我妻两人说了什么,青向只听了个大概。周围人群乱糟糟一片,他又不能回头去听,毕竟身后没几步就是蕨姬本人。
整条队伍都慢腾腾的,正从人群开道去向街尾的扬屋。
身为目的地的扬屋是一座三层的木质小高楼,蓝白旗帜挂了满楼,一排排未着警服却能从站姿看出端倪的守卫候在门旁。蕨姬在团团簇拥间众星围月地上了楼,青向则没什么存在感地挨在她身后,趁机用余光打量环境。
客人早就候在了屋内,是名两拳抵在膝头盘腿而坐的细框镜男性,是某个现任政府的官员。
明明正和蕨姬交谈,那人的目光却频频扫向她身后。
“芋鹤。”
蕨姬突然叫了青向。
青向抬头,对上女人侧头时温柔又亲昵的微笑,“在这里是不是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