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看着手头的事务开始沉思。
还未到下值的时候,莫惊春就知道了明春王被抓的这个好消息,他怔愣了片刻,笑了笑,对特地来传话的卫壹说道,“待会劳烦你顺便去一趟女子书院,我想这个好消息,也合该让那位知道。”
卫壹笑着说道“得嘞。”
陈文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和那个该死的郑明春斗智斗勇,这个人确实是个有大才的人,但他的人品还有其他的方面可真是劣迹斑斑,陈文秀压根不敢让他单独给学生上课,不得不让郑云秀时刻盯着他。
陈文秀拍了拍身上做木工留下来的木屑,歉意对卫壹说道,“抱歉,刚才我还没来得及听清楚你说的事情,你是说前头怎么了”
卫壹拱手说道“院长,明春王已经被抓了。”
陈文秀的诧异只在一瞬,下一刻,她突然蹦跶了起来,抱着身后的柳红猛地转悠了一圈,那猛然的力道,就连柳红也吓了一跳,平时看着冷静的声音也染上了好笑和无奈,“您还是快快将婢子放下来吧。”
陈文秀将柳红给放了下来,拍了拍手掌,大声说道“今晚加菜”
这厢的欢闹,和莫惊春下值离开吏部的怔然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反差。
莫惊春站在马车前,沉默着没有上车。
他站在那里奇怪的姿势,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但莫惊春盯着马车突然长出来的人,只觉得头疼得要命。
莫惊春压根没想到,正始帝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马车里。
他是怎么长出来的
会武的人真是了不起。
莫惊春痛苦地想,只得顶着背后的视线,僵硬地爬上了马车。他在上车前,幽幽地看了眼墨痕,但是墨痕只能尴尬地移开视线。
毕竟那什么陛下突然冒出来的时候,他也很是吃惊。
但是,谁能够在陛下那冰冷的注视下离开呢
尤其是,正始帝还特别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听说,你觉得寡人是莫惊春的夫人”
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时,墨痕就已经觉得自己死掉又活过来了。
要命
这听说,到底是听谁说
卫壹吗
墨痕的心里徒然涌现出一股蓬勃之力,怒从胆边起,特别想将卫壹给做掉
莫惊春坐在马车内,和陛下分而坐之。
两人靠着车厢面对面,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二字。
其实从上一次,那什么之后,他们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一则是,两人都很忙。
二则是,莫惊春总有些奇怪的尴尬。
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情,主动搞出来的行为,莫惊春当然没有失忆,但是他只要稍稍回想起那一夜的所作所为不,或许不应该只有那一夜,还有之前那一段时间,被困在发情期内的长期行为,他都觉得异常可耻。
他那些行为,勉强来说,就,压根是变态
莫惊春绝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