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杀得他们破胆,连想也不敢再想。
可那样与家畜何异
袁鹤鸣在心里不期然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忍不住苦笑连连。
或许在陛下的心中,这两者其实并没有差别。
陛下不管是看天,看地,看人,还是看着器物,眼神几乎从来都没有变化过。不管是活着的东西,还是死掉的东西,这两者,在陛下的心中,究竟又有什么差别呢
他们不敢动,就意味着连援军也不敢去请。
此时此刻,能够阻止陛下发疯的人,唯独两个。
永寿宫的那位,眼下都还没有赶来的话,那说明陛下已经将消息封锁,就算是想要倚仗太后,此事也是难为。
可是太后都不知道这长乐宫发生的事情,那另外一个,可还是在宫外。
要期待莫惊春入宫,那还不如期待奇迹会发生。
袁鹤鸣只觉大祸临头,事情已经迫在眉睫,箭在弦上,却又无计可施。
他的心中满是畏惧后怕。
忽而听到宫道外一声声奇怪的声响,听起来像是烈马驰跑在宫道上,由远及近,嘶溜溜的嘶鸣声响起,正是骏马猛地顿下的尖锐声。
随后,便是一道略带急促的清朗男声,“臣,莫惊春求见陛下”
那声音略带焦急,又有些许喘息。
却是振聋发聩,宛如劈开这沉闷的天色,掷地有声。
啪
一声古怪的脆响,一直酝酿许久的苦闷总算劈开天际,砸下倾盆的大雨。
跪在这场突如其来大雨中的袁鹤鸣愣住。
他被冰凉的雨水砸得有些发懵。
世间确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