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岩。”
“嗯”
“我得爱他。”
陆青岩愣,刚想说你爱就爱跟我说什么,有病吗话到舌尖下子反应过了。
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心理疾病,大部分人不影响生活,即便影响了他们没有办法,最痛苦的还是患者本身。
果可以,最想爬上岸看看太阳的还是他们,而不是岸边的观赏者。
“行了,挂了。”
陆青岩看火速断掉的通话,又看自己平静无比的心潮,回到房间看见已经安然睡的少年,忍不住骂了句“什么傻逼。”
盛景延坐田埂上,把陆青岩的话想了遍又遍,揉碎了再整合然后咽下去,拼凑出个血迹斑斑、脆若琉璃的骆念。
他抬手给了自己耳光,寂静的夜里突兀又惊悚。
分手五年,凡他曾经找人调查下骆念,不要去管他那些破尊严,不用让他个人承受那么多。
盛景延双手撑头,懊悔几乎把他淹没。
骆念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跟他说自己生了病,他那时候怕都不及了,说分手多半是因为怕他见到那样的自己,怕伤害他。
盛景延仰头将眼底的酸涩逼回去,又拨了个电话,次接的很快,估计还忙那些看都看不明白的医学论文,明明都退休了。
“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
盛景延说“公,跟你打听个人,陆赫的联系式你有么”
“有。”
“行,您发给我。”
“你找他干什么”周教授太了解自己个孙了,没点正行,么说话多半是有事。
“问点骆念的事。”
周教授听就气,“问他的事干什么我老头子脸都要拉到脚底了他还非要退学,跟你起进那个名利场瞎混,不许问”
盛景延“行,不许问,以后你别听他喊你公。”
周教授沉默良久,“你们是认真的”
“不然呢”
周教授又沉默了很久,硬邦邦道“我乎他喊我声公吗兔崽子点儿不争气全是你给带坏了,你别以为我没看那个综艺,伤风败俗你下周带他家里吃饭,你婆生日,到时候我再教训他个不争气的东西”
盛景延怔,随即笑了“差不多行了,我老婆好点,还有准备好红包,大点儿的。”
周教授直接把电话挂了,过了几分钟,陆赫的微信名片被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