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就是老流氓,逮着一切机会累积次数呢。
时洲在心底暗戳戳地念叨,然后就看着盛言闻调换了姿势,重新将他搂在怀中。
床头灯完全暗了下来。
盛言闻怀抱着时洲的力道却没有松,他尝试性地喊,“洲洲”
“嗯”
时洲没有半点不适应,十分适应这个亲昵的称呼。
盛言闻抹黑从他的额头轻吻着,一路吻到眉心、鼻尖和唇,“以往在养父母那边受的委屈和苦,在我这儿都不会有了。”
“他们以后要是愿意接受我,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他们要是不接受我,我也照样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在对你正式交完前考虑了很多,是认真带着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心才开始的。”
即便才刚开始交往,但盛言闻依旧表明了自己深思熟虑后的立场。
在他这儿,时洲不需要担心养父母的抗拒态度,不需要担心梦里那些离婚念想。
“你信我,如果我们能磨合走到结婚这一步,除非是你自己不乐意了想要离婚,要不然”
“我不会和你离婚。”
时洲鼻尖一酸,“言闻,我信你的。”
盛言闻轻轻拍打着时洲的后背,温声哄睡,“我在,晚安洲洲,做个好梦。”
“嗯,晚安。”
这一晚,时洲睡得格外踏实。
盛言闻只定了一个六点半的闹钟,起床音乐响起的瞬间,他迅速关闭了闹钟,又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光打量了一下怀中人。
时洲还靠在他的边上睡得安稳,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说好了七点出发回程,这会儿差不多是得醒了。
盛言闻轻轻抚摸着时洲的脸,“洲洲,要起床了,乖,六点半了。”
被打扰了美梦的时洲蹙了蹙眉,没有回应。
盛言闻只好继续哄着他醒,“不能再睡了,再睡就要来不及了,乖。”
“不,我困”
时洲哼唧唧了两声,本能性地往温暖的被子里缩脑袋,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挡起床声继续美梦。
盛言闻被他的鸵鸟行为可爱得一塌糊涂,亲了亲他的脑袋,压着不舍得拉开被子,“宝贝,真不能再赖床了,醒醒好不好”
时洲有工作安排的时候足够敬业,但没通告的时候也足够能赖床,睡不够了还容易闹起床气。
好不容易逮到没有早戏的日子,潜意识就觉得要睡饱觉,怎么还得要早起呢
他抬了抬眼皮又迅速合上,不情不愿地往盛言闻的怀里钻,“没睡够,不想早起。”
盛言闻想到他这么折腾都是为了自己,一时间说不上是自责更多,还是宠溺更深,“我先去给你把洗漱用具准备好,再让你稍微眯一会儿缓缓,好不好”
时洲闷闷应答,眼皮子又配合地抬了抬。
盛言闻快速起身进了浴室,简单洗漱、准备一番后,又走了出来。
时洲倒是已经挣扎着爬坐起来了,只是一脸看着没睡饱的不高兴。
盛言闻靠近捏了捏他的耳垂,“还赖床啊要不要我抱你去浴室”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时洲却顺理成章地伸手搂住了他,“睡不够了都怪你。”
盛言闻任劳任怨地将他抱在身上,带进浴室。
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但被窝内外还是有点温差感的。
几步路的功夫,时洲总算是又多了几丝清明,他眯眼瞥见洗漱台上的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突然多了点婚后的既视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盛言闻让他踩在毛毯上,“笑什么还睡迷糊呢”
“没,只是觉得很幸福。”
即便再来一次,盛言闻依旧喜欢他。
时洲原本讨一个早安吻,但又想起自己还没刷牙。他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牙刷快速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