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没反应过来,“嗯”
盛言闻指引他,“看看我脖子上带着什么”
时洲抬眼,这才注意到藏在衣服下的一条小细链条,他连忙勾扯出来一看,发现那枚婚戒串在了细链条中。
盛言闻凑近吻了吻时洲还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耐心给他解释,“今天下飞机时就没戴着戒指,是你发现得太慢了。”
无论是前两天忙着拍摄的公益广告,还是这两年以来的其他通告,只要遇到不方便戴戒指的场合,盛言闻都会细心地将戒指弄成项链随时佩戴。
盛言闻再次重复,“我说了,那离婚协议这辈子仅此一次,你既然撕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要是不借机逼一逼时洲,他哪里会那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拖下去,就算时洲熬得住,患得患失的他也得被自我逼疯。
时洲凑近吻了吻盛言闻的喉结痣,主动撒娇,“老公,我们好好的,不准闹离婚。”
盛言闻轻易就被他挑起了心思,重新攫取了软唇品尝。
直到空气中的失控因子再度弥漫,他才堪堪地停了下来,“算了,下次再欺负你。”
时洲想起不久前的缠绵,哼唧,“你今晚还不算欺负”
“没做全套,你还有力气跟我说话,算哪门子的欺负”盛言闻不认,气息依旧是热的,“我抱你去洗澡”
时洲看见盛言闻皮肤上还没消退的红疹子,“嗯,你还难受吗家里是不是有常备药”
盛言闻托抱着他往卧室走,“没事,洗完澡再说。”
两人简单冲了个澡,时洲主动翻找出医药箱里的抗过敏药盯着盛言闻吞下。
虽然时间还早,但两人多少都有些疲乏,干脆一块缩躺在了被窝里。
终日来的患得患失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盛言闻无比满足地抱着怀中人。
时洲想起盛言闻方才闹离婚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言闻,对不起,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做得不够好。”
明明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却从来不知道盛言闻喝酒过敏,这不是拿一句失忆就能辩解推卸的失责。
时洲渐渐习惯了盛言闻的悉心照顾,又怕分不清习惯依赖和喜欢的区别,认为自己不该太快回应对方,结果会忘记
盛言闻早已经不是五年的对家,而是实打实为了自己而熬过了两年异国相处的人。
时洲越想越愧疚,既是替曾经的自己,也是替现在的自己,“对不起,我总想着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却忘了你已经等了太久了。”
接连两次的道歉让盛言闻彻底软了心肠,他吻了吻怀中人的唇。
“洲洲,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心甘情愿的事,不是你的错。”
时洲回想起今晚在餐厅里发生的一切,眸底晃过一丝松动,“言闻,其实”
“嗯”
“其实我还有个哥哥的。”
盛言闻乍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哥哥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时洲还是没办法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但他还是打算先给盛言闻透个底。
“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比我大了七岁,从小到大一直很优秀,我爸妈特别是我妈一直以他为骄傲。”
盛言闻默默听着。
时洲继续缩在他的怀里说,“他在十九岁那年意外死了,我妈大病了很久,从此以后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只是渐渐地,她对我的控制欲越来越强,总想要我按照她的意愿过一切,她反对我们的婚姻,说白了是想要看我娶妻生子。”
盛言闻吻了吻时洲的额头,没有接话
虽然同性婚姻早早合法,婚后也可以从福利院以正规手续领养孩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方式的。
盛氏夫妇接受并且支持两人的婚姻,除了盛言闻和时洲都足够优秀、有分寸,私底下也肯定考虑过家中还有盛越泽这个孩子。
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的时氏夫妇将压力全部落在时洲的头上,盛言闻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