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妄从小见惯了征战沙场的士兵们的眼神,锐利的,麻木的,甚至是失控的,可他从未见过向对方样的眼神
冷然里透着柔色,差点让他晃了心神。
任妄取了一壶未开封的新酒,仰入喉浇灭那丝不知从何时泛起的干渴。
“喂,你叫什么”
“柏煜。”
“柏煜我记住了,我叫任妄。”
“世子大名,柏某早已铭记于心。”
盛言闻和时洲的台词对很流畅,监视器里传来了大景别的画面
夕阳的余辉散进客栈内,绝妙地斜割出了一明一暗的对立空间。浑身素的柏煜处在暗处,收敛饮茶,黑衣沾血的任妄却立在光里,肆意饮酒。
遥遥相望间,宿命的纠缠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们监视器里绝美的画面构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
“卧槽,我总算明作者为什么一直在书里强调两人是宿命牵扯了,初见场景也是绝了播出后只怕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出来”
“初拍定妆照的时候我就说了,两人完全契合角色的太配了。”
“我一个原着党已经想哭了,场戏里柏煜的对话是伏笔啊钟老师的剧本改编太好了”
“卡条先留着。”
坐在前排的孙琮终于松动了神色,难开拍首日没爆出任何急性子,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过么令人省心的两位主演了。
“回放先不看了,赶紧准备趁着自然光还够用,抓紧时间补几个镜,保着备用”
“好的导演。”
应和声纷纷响起。
半个小时后,剧组总算按照原定的进度顺利完。
助理拿饭走进休息室,顺着盛言闻的视线注意到了他虎口上的伤,惊道,“闻哥,你受伤了拍武戏时弄伤的吗”
不知何时磨起的水泡,眼下破了口后更显严重。
“我也才刚注意到,可能是拍骑马戏的时候缰绳勒的。”
盛言闻叹了口气,连拍了整个下午的他终于允许自露出一抹倦色,“而且拍摄时用刀具比练习时要重,握太用力了也有关系。”
“闻哥,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拿点消炎药膏。”
“好。”
盛言闻拍戏时全神贯注未察觉疼,会儿留神了倒是一阵阵发疼。
助理离开后没多久,休息室又传来了敲门声。
盛言闻抬,“谁”
“是我。”
卸下戏服的时洲推门而入,他看向盛言闻,“刚看见你助理出去了,想着你应该还在休息室里,顺路把东西给你拿过来。”
“什么东西”
“我刚刚拍戏的时候看见你虎口好像磨破了,严不严重”时洲走近。
他将手里的药膏递了过去,毫不掩饰自的来意,“是憨憨给我常备的药膏,你试试”
盛言闻没想到连自忘了察觉的事,时洲居然早已经细心注意到了。
他看着递到眼前的药膏,语气微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