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到盛言闻认可的时洲压住那点小小失望,但余光在瞥见对方的右手时骤然一凝,迟疑片刻沉默不作声。
暂时无事的时洲走回到专属休息区,“憨憨,我有点渴。”
“喝水还是杏仁露”
憨憨将水和饮品拿了出来,眼中的崇拜还没消散,“洲哥,刚刚孙导是不是夸你了我就知道你没问题”
时洲拿起自最爱的杏仁露润了润嗓子,平静的神色不见骄傲。
想年第一次演场戏时,他过并不顺利,单是特写镜就孙琮导演卡了好几轮,甚至在对方的高要求下还要分神态挨个拍摄。
那时候的时洲只觉不能盛言闻看笑话,于是每天下戏后还要钻到剧本里去研究。
乱世整部戏拍完后,他在孙琮的指导下突飞猛进,最终做到了将角色和自身融为了一体,就连台词水准也往上升了一个台阶。
从穿越回来的第一天起,时洲又重新开始钻研剧本和台词,他现在要是再出差错,岂不是费了先前那么多付出
时洲瞥向不远处正在练习武打戏份的盛言闻,难显出一丝郁闷,“到底什么时候开窍来着”
年他们以对的身份进组,结果演着演着就滋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可惜间隔太久,时洲早已忘了两人的关系是从何时缓和升温的。
憨憨顺着时洲的视线,问,“洲哥,你看谁呢”
时洲又灌了两口杏仁露,哼声,“看木。”
有些人啊,不开窍的时候,说话做事顶着一副贵公子不出格的做派;一旦开了窍,反倒什么撩拨人的话敢往外冒了。
憨憨还是觉奇怪,“什么木洲哥你耳根子怎么那么红别是又热到了吧”
“没事。”
正分神想坏事的时洲心虚敷衍,转移话题,“对了,我记我们房车上有外敷的消炎药你迟点拿一支过来。”
憨憨担心,“洲哥,你受伤了”
时洲挪回视线,“没,给别人的。”
说来说去,才开拍第一日。
他想要木开花啊,恐怕还费一些功夫。
短暂的休息调整后,新一轮的拍摄又开始了,客栈里的戏份是接连着的
任妄机立断地斩杀了别有企图的醉客人后,他伪装到的刺客见时机未到就已败露,立刻扑上来围剿。
任妄和封尧是上过战场的骁勇少将,在提前预警的情况下哪里还会让他们逞
两人联手斩杀了周围埋伏的所有刺客,可惜唯二留下的活口竟选择咬舌自尽了,深知不对劲的封尧前往联系城的亲信。
盛言闻和章许溪在集训时接受了正规的武术培训,早就和武术演员们配合了不下百次,场看上去难度极大的围剿戏份,在分镜拍摄下完还算顺利。
转眼就到了首日通告单上的最后一场戏,也是今天的重中重。
等候在拍摄点上的时洲合了合眼,找准进入角色状态
好友封尧暂时离开后,任妄选择留在客栈等善后,结果发现了一直待在二楼未曾离开的柏煜,由此延伸出来的两位男主正意义上的对手戏。
很快地,外面就传来了开机和打板声。
客栈内一片狼藉,原有的普通客人早在第一时间就逃散了,地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名身亡的刺客,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正在弥漫。
时洲饰演的衣男子刚从转角踏出,骤然间一道凌厉的刀光划过,早见了血的刀刃迅落在了他的颈侧。
“谁”
一个字,带着强烈的煞气。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不知何时从一楼无声挪步到了二楼,持刀控住了他的颈侧命脉。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