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锦扶便朝两人走过,景彧和韩玉成自然看了白锦扶,待三人走近之后,景彧和韩玉成先向如今已贵为皇子的白锦扶行礼问安,白锦扶免了他们的礼后,装作随意地问道“两位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出宫”
韩玉成微笑道“刚从御书房谈完政务出来,这就准备出宫了,七殿这是打哪儿来”
“资善堂。”白锦扶装不经意地扫了旁边的景彧,“巧遇上宁安侯,你上午罚我抄的二十遍学我已经抄好了,这就交给你吧。”
他回头让小太监把作业从箱子里拿出来,接过来厚厚一沓宣纸转交给景彧,淡淡道“你数数,好二十遍。”
景彧没看白锦扶的脸,直接从他里接过作业后把纸都卷起来,看都没看便拿里背身后,道“我拿回再看。”
“”可以,比他还会演,白锦扶沉默了,把一直抱怀里,都已经凉了的黄铜炉递了过,“对了,这还给你,谢谢。”
“这是什么”景彧眉头蹙了,抬眸奇怪地看着白锦扶问,“这并不是我的东西,殿为何要谢我”
白锦扶一愣,“这炉不是你让人给我送的吗”
景彧盯着白锦扶里的炉若有所思,“不是,我从来没有让人给殿送过东西。”
白锦扶“”若不是景彧,那还有谁
这,一旁听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的韩玉成冷不丁出声道“是我让送的。”
白锦扶转头讶然看向韩玉成,“啊”
韩玉成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锦扶道“我听人说七殿资善堂被罚抄作业,想着天气寒冷,容易冻僵写不好字,就让人送了炉过,怎么,送炉的人没说是我送的吗”
白锦扶听完,收回了伸到景彧面前的,自嘲似的轻笑了声,“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是宁安侯觉得罚我罚得太,心里过意不才给我送了炉,不成想,竟是韩相送的,那我该谢的人是韩相才对。”
韩玉成道“不过一小玩意儿,何谈言谢,殿要是觉得有用,那就留着吧,能为殿暖,是尽其用了。”
“韩相一番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韩相挂怀。”白锦扶淡定地把炉递给身后的小太监,叮嘱一声,“仔细收好。”
景彧若有深意地白锦扶和韩玉成之间来回扫了,眉心动了动,随后沉默地偏过了头。
“我就不送两位人出宫了,两位自便吧。”白锦扶微微颔首致意,随后昂首迈步从两人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地朝自己的住处走过。
等白锦扶一走远,景彧和韩玉成继续往宫门的方向并肩行。
“韩相似乎和七殿相识已久。”夜色给景彧的脸蒙上一层阴影,男人语气平静地道,“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那自然还是不比殿与宁安侯认识的间久。”韩玉成自如地道,“不过虽然认识的间不长,我与七殿相处来倒是感觉分外投缘。”
景彧道“我忽然想起来,韩相上次与我说过,我们同样都是被人玩弄于鼓掌的人,不知韩相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