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天天脑袋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和人家势不两立,一会跟人家求婚”
云暖也摇摇头,其实他和秋水真是绝配。
一会嫌弃麻三嫌弃的要死,一会爱的死去活来要逼婚。
麻三这两天太倒霉了,受伤倒没什么,关键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孬子管家居然将库房一堆宝贝拱手让人。
想到这个,他总觉得呼吸困难。
众人散去,麻三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还是那个问题,得向秋水提亲,这样秦湛才会送一堆嫁妆,才有可能将他的那些宝贝全还回来。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得了老婆,又收获财富。
他突然从随行的包裹里翻出那个传家玉镯,无论如何要给秋水戴上。
说干就干,心中立马有了计划。
次日,揽秀山庄派人送来帖子,箫宴不日将带妹妹过来玩。
本来打算年前来的,太冷了,加上大雪封山,没能来成。
云暖命人收拾客房,提前准备好一切。
她挺期待这个女孩,听秦湛之前说过,箫宴的妹妹和云暖一样大,只是两人性格不同。
晚上,秦湛忙到很晚才从书房出来。
只因为恒国的威胁未除,东营关口出现状况。
很多修筑工事的人莫名生病,查不出源头。皇宫今日已经派禁卫军带队护送一匹军医过去。
走在游廊下,廊角挂着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周围的树影轻轻摇曳。
春风拂面,退去了冷厉,留在肌肤上的只有温柔细腻。
平时,一旦忙完公事,便会迫不及待地找云暖造娃。
今日并没有,他沿着游廊,漫无目的地走着。
脑子里想的却是恒国对边境的危害,以及东营关口发生的状况,有部分士兵莫名生病,似乎有传染的迹象,一切还没有定论。
皇上已经派禁卫军护送一匹对传染病有研究的军医过去。
秦眨为此很烦恼。
前世,他登基为帝以后,将身边所有人都玩死了,觉得寂寞空虚冷,恰逢恒国虎视眈眈,边疆挑衅,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率军彻底踏平恒国。
战争的残酷性不说都能想象,那时骁勇营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尸骨成堆。
他还在东营峡谷埋葬了恒国一万反水后又背叛的士兵。
那次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才将东营的血冲洗干净
这一世,他不想重蹈覆辙。
不想当皇帝,不想杀人,不想灭别人的国家。
可恒国始终跟个小丑似的,让人烦躁。
想着这些,秦湛便停了下来,坐在廊檐下眺望黑夜。
正入神,突然不远处一道人影从从屋顶掠过。
秦湛跟了上去。
夜已深,云暖坐在桌前,边等着秦湛,边认真地描画一只海棠。
一个冬天,她都在跟秦湛画画,严格按他说的技巧练习,可是画的不尽如人意。
她站起来,画笔沾了一些深红色,想将花瓣描出层次感,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不一会,秦湛推门进来,身影一闪很自然地贴着她的后背,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描。
“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云暖手一顿,偏头问道“谁啊”
秦湛让她猜。
云暖眼睛转了一圈,这个点能在王府瞎晃荡除了暗卫没谁了,但秦湛这口气显然不是看到了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