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扫地的老和尚告诉他,师父们都出去云游了。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司空不死心地前院后院转悠了一圈,跑回来继续追问,“刚出家的那一位呢”
扫地的老和尚只知道司空是他们这里养大的孩子,但不知道虞道野跟他的关系,因此有些莫名其妙,“法远师父吗他是智海大师的弟子,当然也跟着一起走了。”
司空,“”
司空心想虞道野该不会是为了能够自由自在地离开西京才要出家的吧这种说法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被家人,还是自己的长辈逼成这样也够悲剧的。
司空叹了口气。
不知道虞道野能不能跟上师父们的节奏,别人不清楚,司空可是门儿清。师父们说云游,那就纯是靠两条腿来游,从早走到晚,还不带睡懒觉的。如果是在野外,那就是走到哪里在哪里过夜,幕天席地都是常事儿。
虞道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他能遭得住么
当然虞道野也是习武之人,体质应该还是不错的。但每一天都要从早走到晚,这样的经历,他一定从来没有过。
司空出了会儿神,开始唾弃自己他竟然在担心那个人
简直吃饱了撑的
司空上山之前先去梧桐巷看过了几个妹妹,带上山的东西里头,也有几个妹妹给师父们做的鞋子这是过年前后刚刚学会的手艺。
杜氏不是什么绣技高超的绣娘,但针黹女红比起一般的主妇要强得多。听最大的妹妹说,像绣个手帕这样的小活计已经难不住她们,过了年最大的两个女娃就已经开始学着裁剪成衣了。
几个妹妹性格都比原来开朗,就连杜氏性子也变了不少,见到司空不再那么局促了。顾婆子看着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乐呵呵的模样,就是白头发好像要比去年的时候多一些。
司空多少有些惋惜。因为妹妹们托他带上山的东西里头,还有给几个兄弟做的鞋袜。师父们也不知要云游多久才回来,到那时,男孩子们的身量有所改变,这些东西大约都要不合身了。
司空把男孩子们的东西分拣出来,放到了他们的房间里。出门的时候,扫了一眼隔壁的小院,听说新来的法远就住在那里。
司空神差鬼使地推门走了进去。
门后就是普普通通的禅房,像个集体宿舍似的摆着几张木床。人不在,床上的被褥也都卷了起来。
朝窗一侧的床铺看着略微新一些,司空走过去摸了摸被褥,暗想就这条件,被子也薄,褥子也是薄薄的一层,那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家伙能睡得习惯吗
然后他看到枕头下面露出了纸张的一角。
司空随手一拽,居然就拽出来了一个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司空。
司空,“”
司空顿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手里的东西也有些烫手。他真是心血来潮摸进来的难道他的临时起意,也被那个老东西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