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发了个可怜的流泪大白狗。
这个表包还从十八岁的他那里偷来的。
宁晃就笑起来。
别说,真的有点像他。
陆忱约莫见他笑了,又一连追加了好几个大白狗,满屏都可怜巴巴的狗狗眼。
宁晃迟疑了片刻,看了看自己和陆忱之间放着的一件外套,悄悄把左手放到外套下面。
某在键盘上跳跃的右手,就偷偷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陆忱的手暖的。
被外套盖上了,瞧不见动作,触感倒格外细致。
另一只手的手心儿覆着他的手背,柔和亲昵地揉捻过去,又调皮地钻进他的指缝之间,他的手牢牢扣住。他忍着没说话,假装正在看选手扭头跳街舞。
那只手就不满地捏了捏他,又偷偷搔痒他的手心儿。
他指尖不自觉蜷缩起,又被攥住,平日里按弦爬格子的手,茧子起了消消了起,也不曾在意过,却忽的被玩具似的摆弄来摆弄去,格外地令窘迫。
耳根便也跟着烧了起来。
冷不防见展延大剌剌走过来跟他搭话,他下意识想抽手。
却被扣住,越发放肆轻轻按揉他指尖的薄茧。
手法像在按揉猫粉嫩嫩的肉垫。
他心里骂娘,却偏偏不想让自己后辈看端倪来,皱着眉问怎么了。
展延就灰溜溜说“宁老师,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他们让我来问问”
他眼神儿不着痕迹地往陆忱那撇了一眼“你有对象没有。”
就说话的功夫,那边儿桌上好几个都抻着脖子往这边看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却冷不防又被搔了搔手心。
陆忱慢腾腾在他的手心画了个爱心。
他妈的,诡计多端。
他说“有。”
于那边满桌欢腾,上蹿下跳的有,唉声叹气的也有。
还想追问谁,男的女的。
被宁晃一个眼神儿下去,统统吓缩了脖子。
展延一走。
宁晃就冷笑着,拍了陆忱的手一下。
挑着眉斜睨他,说满意了么,我的流氓大侄子
陆忱却盯着他想,幸好沙发这边儿灯光晦暗,不全世界都能瞧见他家叔叔脸红的样子了。
半晌低下头,颈项纠缠间低语。
说“满意了,谢谢叔叔。”
他不答还好。
这么一答。
宁晃想控告他,利普通汉字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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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挨了一阵,宁晃便越发心不在焉。
想回家,想让陆老板给他下碗热腾腾的汤面,躺在自家干净柔软的沙发上,跟陆老板看场新的电影。
丢失记忆时的思念。
和现在的思念,如一辙。
别说聚会了,连多一个来都嫌多。
便偷偷给陆忱发消息,问他要不要逃。
陆忱看着外面的天,回复外头下雨了。
宁晃看了一眼,绵绵细细的雨丝,连个带声的雨点都没落下来,便声说“碍事么”
他想了想,说,不碍事,车就停在外面。
于两个三十岁往上的蹑手蹑脚提起鞋子和雨伞,连行李都没收拾,就从后溜了去。
宁晃抱着雨伞、手机和电脑。
陆忱先蹲下来先穿鞋,穿完了,又示意宁晃踩进鞋子里。
被宁晃瞪了一眼,说“作什么作,东西接着,我自己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