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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合宿的最后一天,宁晃来早早就想走,但晚上还有最后一段合宿结束的聚会,展延和几个选手热劝他留下来一起狂欢。
只终究比不得一群半大子的活力射,热热闹闹地吵。
唱ra的,香槟的,唱歌的,那边还有打赌输了秀街舞的,连夏子竽都玩疯了,在那轰隆隆打架子鼓。
到处都闹哄哄,只有陆老板身边,永远能让安宁的。
宁晃跟他一起窝在一个摄像头不大能拍到的沙发角落里。
陆老板膝盖上放着笔记看文件,键盘轻轻的敲击声,都格外柔和悦耳。
“去玩么”陆忱说。
“不去,跟一群孩有什么可玩的。”他拒绝。
“之不还挺喜欢打游戏呢么”陆忱笑着说。
“那失忆了。”他又矢口否认。
“下午跟他们热闹也挺高兴。”
“也就一般。”
一来一回,陆忱忍着笑意口。
“叔叔。”
“嗯”
“没什么。”陆忱低下头继续敲键盘,嘴角却轻轻翘起来。
宁晃轻哼了一声,趁注意,声息离他更近了一点。
手臂贴着手臂。
到三十,对别未必有多坦诚,对自己却坦诚许多。
他眷恋陆忱身边的温存和安心,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嗅着淡淡柑橘的味道,跟陆忱肩挨着肩坐一整天。
他想起自己失忆时的抱怨。
自己确实个粘精。
餐厅那边似乎有在弹吉他,月亮河的奏。
他就跟着哼唱。
唱了两句,忽得瞧见陆忱在看他,便禁不住自家大侄子的学霸身份来了。
蓦得耳根有些发烫,心里直打鼓。
倒不别的,他在思考自己英语发音有没有露怯。
他上学那会儿成绩就很凑合,中途来漂泊之后,那点儿散装英语全从英文歌里学来的。
他喜欢不少外国乐队,还喜欢看电影里的歌,但只有唱歌最灵,口语就差了很多了。
偏偏陆忱还挨过来,喊他往下唱。
他越发心虚了,说“干嘛”
陆忱贴在他耳边,慢慢说“你唱英文歌”
他拧起眉毛,说怎么,发音不对还唱法不对。
陆忱嘴角翘了翘,声说“都对,就有点色。”
宁晃倒松了一口气,心想不单词念错了就行。
一会儿才尝这话不对劲儿,说“陆忱,你这叫淫者见淫知道吗”
陆忱就说“我说真的。”
他唱中文歌的声音清澈,到了英文就带了一点缱绻的味道,在他耳边儿唱,唱得心里酥软发麻。
叔叔让他夸得不好意思、发飘,半晌说“我有点明白你之的感觉了。”
“嗯”
“怕丢脸。”他说。
惯常喜欢装模做样的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笑了起来。
却又谁也不好意思看谁。
一个低头看电脑。
一个扭过头去看一群选手们打碟蹦迪,了个彩灯球,群魔乱舞。
宁晃手机震了震,他低下头,看见陆忱给他发消息,说“想牵手了。”
肩膀挨着肩膀,非要发消息,什么毛病。
他凶巴巴回他“牵什么牵,监控对着这边呢。”
离得远,又不完全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