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戚烟把问题重复一遍,他仍是一副耳聋了听不清的样子。
她便说“你帮我联系一下他。”
“什么”
戚烟就不信他真这么耳背,大概率是周越凯也在那儿。
“顶你个肺”戚烟一激动,粤语跟普通话混在一起脱口而出,“你宜家喺边度你现在在哪里喺咪同周越凯在一起是不是跟周越凯在一起你把电话给他”
左嘉石去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妹妹呀,他真不在。”
“他开的什么车是不是一辆黑色法拉利”
“啊是,一辆黑色的ferrariaerta。”
下午那辆车果然是周越凯的,戚烟躁动不安地抖着腿,“他找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
“你把地址发我。”
“这个,未成年禁止进入酒吧。”
戚烟恼了“周越凯现在肯定跟你在一起你把电话给他或者叫他给我回一个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左嘉石才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周越凯待你怎样,大家都心知肚明戚烟,咱俩关系是不错,不过,我站他那边。”
说完,他掐断电话,意思很明白,比起她,他更想抱紧周越凯的大腿。
戚烟再拨过去,在他开口前,抢先说“好,那按下周越凯的事不提,我现在急需一个住所,待会儿我会把要求发你微信上,你得帮我找。”
相比之下,找房子比找周越凯要简单点,左嘉石应了。
这一晚,周越凯彻夜未归。
估计他也不会再回李家了。
第二天,去周越凯房里帮他收拾东西的李京海,证实了戚烟的猜想。
“他现在在哪儿”戚烟问他。
一夜没睡,她现在头痛欲裂,四肢乏力,憔悴得不行。
李京海默不作声,当没看到她,合上黑色行李箱,拉起拉杆,拖着行李箱越过她向外走。
戚烟扯住拉杆,心急如焚道“我想见他,要么,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也行他把我拉黑了,我完全联系不到他。”
“还有一周就高考了,你先操心高考的事。”李京海撇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别墅门一开一合,宣告着周越凯的彻底离开。
那几天,阴云笼罩,气氛压抑沉闷,连蝉鸣都听不见了。
左嘉石办事速度挺快,在她高考前两天,帮她在a大附近找到一间一居室,简装,家具齐全,拎包入住即可。
左嘉石带她去看房时,嫌弃这房子太小。
戚烟说,房子太大,她没有安全感,而且也难打扫。
当天,戚烟就签了租房合同,把房子收拾整理一下,跟大番薯在这里住下。
周越凯帮她整理的资料,已经被她翻烂了,封面不知所踪,边边角角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即便如此,她还在翻着,努力学着。
周越凯一直不肯见她又怎样他已经保送a大了,只要她也考进a大,就不信没有跟他在a大偶遇的那一天。
高考如期而至。
紧张、担忧、害怕、亢奋等等一系列情绪,戚烟都没有。
她平静淡然地走进学校,存放东西,扫描检查,进入考场,看着黑板上的科目和考试时间,等待监考老师入场分发试卷。
考试的过程漫长又短暂,有人胸有成竹,有人焦躁不安,考场内的人奋笔疾书,考场外的人翘首以盼。
最后一声在校园回荡的铃声结束。
高考落下帷幕。
戚烟交上试卷,平静淡然地走出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