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不是不熟悉常晴的打法,他好歹也和常晴对打了半个多月,但就是因为熟悉了一些,但没有完全熟悉,想的就容易偏,想法很多,但大多不准。
分数丢的多了,两人的心态也会受到影响,打到后面,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原本配合的挺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不会打了呢
谁的打法都没有问题,但偏偏就在那样的状态下,怎么反应都不对劲。
第一天的配合对打训练完全就是失败,还是俞近识看完了两人的状态,说了一句,“想太多。”
这句话,说的是骆景,也是说的常晴。
骆景考虑周到,但周到过多,反而成了累赘,常晴算球精准,但当身边出现一个怎么配都配不进去的搭档时,反而会算错。
像是何虹,乐呵呵的,管你怎么打,她反正就是削,输了也不着急,下次借着削,把你削的没脾气,削的暴脾气,削到失误,削到丢分。
俞近识站起身,看了眼时间,“这几天晚上你们的单打训练换成对打训练,混双也是,全都改对打。”
他说,“接下来的训练,你们两就做一件事,每次打球的时候,喊出自己的想法和接下来下一板球的打法,一直打到你们能喊出对方的想法和下一板球的打法之后,再找我。”
他就这么关门走人了,留下两个孩子面面相觑,随后
体育馆里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喊声。
一天后戚无来找两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变直线”常晴喊的,但她这一板球明明拉了个斜线。
“左区”骆景喊的,嗓子都有些哑。
戚无站在旁边满头问号的看了很久,才跟上两个人的速度。
没办法,他们喊得太快了,有些球也太快了,戚无看了半天才看出来,两个人喊的是对方下一板球的大致想法
比如常晴这个球打出去,看似是摆短,其实她下个球要拉弧圈进攻了,摆短只是吊住对方的节奏,为自己这一边准备进攻创造条件。
但这个战术喊出来了,不就代表你已经看破对手的变化了吗对手的心态无疑是会被干扰的。
俞教练真会玩啊
戚无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有事”骆景休息的时候,坐在地上擦汗,抬头看见戚无,少年个子高高的,挡住了灯光。
戚无说,“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们了”
没等两人继续问,戚无自己就主动热情地交代了,“我想学双打,你们两教教我呗”
骆景一听戚无说要学双打,眉头一皱,感觉自己的脚有些疼。
戚无见骆景低头看他自己的脚,立刻解释道,“意外,纯粹是意外啊,那次是地太滑了,不是故意踩你的”
骆景“那球拍砸我的事情也是意外”
“对,球柄太滑了,明天我就去换个新拍子”
常晴被他们两逗乐了,“行了吧,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也想去纳维亚。”
戚无拉着脸,“我也想出去比赛啊早知道就好好练双打,教练说得对,别被一点小挫折阻碍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来队里没法打比赛,各种比赛资格争夺都与他们无关,每天就是无尽的训练训练,然后羡慕地看着一队的出去。
所以戚无才会在全国青少年比赛选人的时候,铆足了劲,拼命去争夺到了参赛的资格。
如果他双打不错,争取到和骆景一起去,两人可以参加单打,还可以参加男子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