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近识的办事效率是有目共睹的。
虽然被省城那边拖了小半年,但这段拖延的时间,他并没有浪费重新了解国内外的乒乓球形势,各国选手的打法和优缺点,还有国乒现状。
在加上孙久林等老朋友的帮忙,他要了解常晴的状态,也不算难事,就是电话费交多了一些。
因此,针对常晴的专项训练计划,在第二天就到了她手上。
当然,俞近识能进队,并不是做常晴一个人的独家教练,孙久林索性就把何虹也分了回来,“本来我就是代管,我自己的孩子都带不过来,小何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话是这么说,但孙久林还是把何虹这段时间的情况交代的很清楚。
除了何虹、常晴,俞近识手里还分了三个二队的队员带着,他的工作量并不轻松,也不会把所有的时间经历都放在常晴一个人身上。
但这不代表,他会减少对常晴的关注。
男队那边对于混双不是很重视,而且又是少年赛,对于他们来说,训练冲击一队的名额、参加国内的大型比赛、国外的公开赛和大赛等这些事才是重点。
虽然混双是一个项目,但并不是所有的比赛都有这个项目,能把双打练好就已经不错了,单打是证明一个运动员真正水平的项目,双打虽然没那么强调,但是却也是夺冠教育一环中的必备项目。
混双,就更“非主流”了。
自然,为了配合这次的少年赛参赛要求,选手只能从十八岁以下的年轻苗子里选,在十八岁以下,又要熟悉双打的,考虑到女子那边的常晴本身就是左拍,男队选人,最好得是右拍。
那些苦练男子单打,准备即将要来的美国公开赛的选手自然不再考虑范围内,陪练的人也分不出来,除了美国的公开赛,还有国内的一些比赛,乒乓球的比赛虽然不算多,但每一场背后,都是长年累月的训练支撑着。
但既然报名了混双,人也去了,顺便就把单打也报上,怎么说都是出国打比赛,不是去浪费国家经费的,冠军是目标,派出去的选手,又不能太差。
在年轻一辈里,显然,骆景和戚无是两个很被看好的苗子,一番筛选下来,最终是骆景拿到了这个名额。
纳维亚的少年赛在四月举行,留给他们的只有两个月的训练时间,虽然骆景学过双打,但混双还是第一次接触。
男子单打或许有一些难度,但混双这个项目,是男队这边力争必须拿下冠军的,
两个月的时间,要在国际少年赛上拿到冠军,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而因为报名了单打比赛的原因,他们还得同时练习单打。
混双这个项目出现的很早,和双打一样,有比单打更加复杂的规则,同时,也讲究搭档之间的默契配合。
虽然很多比赛并没有混双项目,但在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是有混双这一个项目的,也就意味着,混双项目同样可以产生含金量很大的世界冠军。
在世乒赛这项乒乓球顶级赛事当中,五六十年代长达二十年的时间,混双的冠军一直被日本占据,其中不乏二连冠、三连冠的选手。
七十年代初的名古屋世乒赛华国混双组合的夺冠,终结了这二十年的记录。
这之后,除了华国以外,还有法国等其他国家夺得混双的金牌,连续两届,混双金牌被其他国家的选手获得,直到这几年,全国上下全民乒乓的热情,还有国际赛事上的频频夺冠,让混双的奖牌,再一次回到华国手里。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世乒赛两年一届,每一年都会有新的冠军产生,华国能否继续拿下混双金牌,甚至创造连冠的记录,谁也不能做出预测。
为了备战纳维亚,骆景和常晴便常在一起训练。
两人一开始的配合还有些问题。
骆景不像是何虹,何虹和常晴本来就是舍友,对彼此的球风也很熟悉,双方要怎么打,下个球给的是什么,对方都能明白。后面,两人又在一起练了很长时间的双打,因此配合完全不是问题。
但骆景和常晴之间的配合,磨合的时间就得多一些。
向来都是女子防守,男子进攻,但骆景的性格比较内敛,他固然也可以进攻,但当常晴在旁边,时不时主动爆发出进攻球的时候,骆景就会不自觉地转为守方。
而当常晴转为守方时,骆景还在守。
他不是看不出来常晴是在守,但常晴的球变化很多,这一板球是看似是在防守,是不是在给她自己的下一板球进攻做准备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替她继续营造进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