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裴烬合眼靠在椅背上。
方定走到裴烬身后,有些开不了口,这几日主子安静了下来,可却比从前更加诡异,也更加让人不安。
“何事”裴烬嗓音低沉,无波无澜。
方定头皮发麻,屏住呼吸道“主子,丹州派人传来消息,城中并无名唤赵宜的女子,近期更无名唤赵宜的女子初入丹州城,倒是定州城来过一个赵宜,于次日离开,之后便不见踪影。”
裴烬的胳膊搭在扶手上,听闻这话,缓缓睁开眼,眼眸闪着寒光,周身冷了下来,“不见踪影是何意定州到丹州才多远,好端端一个人还能消失了”
“属下无能,并未找到她的踪迹。”
裴烬坐直了身子,“银筝呢”
银筝去了丹州,他早该想到云莺也会去丹州,只是从上京去丹州的路不止一条,每经过一个城镇的不同,路也会不同。
方定面露为难,这才是他最不愿回禀之事,可又不得不说,喉咙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主子,银筝也失踪了。”
裴烬猛地起身,犀利的双眸死死地看着方定,“孤不是早让你们盯住银筝一个大活人,还能在丹州城失踪”
方定单膝跪地,忐忑道“主子息怒,咱们的人的确是盯着,可不知为何银筝突然失踪,也不曾出城,可就是不见了,从前住的地方也再无她的踪迹。”
方定也发愁啊,一个两个,到底是如何做到突然失踪,失踪之后毫无踪迹的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裴烬双手紧紧地攥着红木栏杆,恨不得将手中的栏杆化为齑粉,赵宜丢了,银筝丢了,从此之后,他当真再无莺莺的踪迹了。
“去请薛承煦过来。”裴烬真的很想问问,薛承煦到底是如何撺掇莺莺离开他的。
“可若是薛大人不来呢”上次都那样了,薛承煦还不肯点头,总不能将人绑来,主子好不容易安生了,可不能再犯糊涂。
“告诉他赵宜失踪了,他会来的。”裴烬确认赵宜便是云莺,若是薛承煦当真关心云莺,就该知道一个大活人忽然失踪了,该是多焦急之事。
远在北漠,鞭长莫及,或许云莺遇到危险之事,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她为何要逃呢,外边多危险,莺莺,你逃什么呢
如他所言,薛承煦听闻赵宜失踪,到底还是来了。
“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为了诓骗微臣”
“你算什么,孤骗你有何好处,”裴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赵宜在定州与丹州之间失踪了,她若是出了事,你这条命,能赔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