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谢谢娘亲。”程筠替银筝答应了。
银筝却摆着手拒绝,“不行的,奴婢不敢高攀,奴婢跟着郡主就好。”
程家那可是国公府,姑娘是程家的女儿,可她又不是,她只是一介婢女,怎能成为程家的义女,她怕自个拖累了程家的名声,也怕拖累姑娘。
“为何不行,”程筠握住银筝的手,“我从未拿你当奴婢,你不许这样说,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爹爹娘亲,再也不必过漂泊无依的日子,你也和我一起嘛。”
这一次,是真的好日子了,不会再让银筝置于危险,银筝比她小,却照顾了她多年,她的家人,就是银筝的家人。
“可是姑娘,我”银筝犹豫不决。
原氏笑道“银筝姑娘难不成是嫌弃程家粗陋”
“自然不是,夫人误会了,只是我身份卑微,夫人无需如此,让我跟着姑娘我便高兴。”银筝连忙解释,若是程家还粗陋,那大豫便没不粗陋的人家了。
程辙武也上前应和,“既然不嫌弃,那便这样定了,从前你照顾皎皎,我们对你感激不尽,无论从前是何种身份,往后你就是程家的义女了。”
只是家里多一口人吃饭罢了,程家向来是有恩必报之人,皎皎对银筝这样亲近,想来从前银筝对皎皎十分好,对皎皎好之人,程家都该厚待。
程筠笑着点头,“谢谢爹爹娘亲。”
她又看向银筝,俏皮的眨了眨眼,“还不快给你义父义母磕个头。”
银筝心中惴惴不安,这样大的馅饼砸在头上,人都傻了,听闻姑娘开口,才连忙跪了下来,给二老磕了头,“多谢义父义母。”
原氏忙把她扶起,“好孩子,快起来,往后你就叫程筝,是我们程家的三姑娘了。”
“谢谢义母。”银筝万万不曾想到,有一日,她竟能成为国公府的义女,成为姑娘的妹妹,似梦一般,激动的让她不免红了眼眶。
程钰等人上前与银筝认识了一番,程筠握着银筝的手,往后,她是程筠,银筝是程筝,她们都会有新的开始,新的人生,娘亲这一提议,解决了程筠心头大事,爹爹娘亲待她真好。
九月十五,又是一个月圆日,裴烬坐在阁楼上,身侧是一壶酒,一碟子月饼,云莺给他做的那些月饼,一个他都不曾食用,放到现下,已变得硬邦邦,无法入口了,他就这般放着,仿佛云莺还在他身侧。
看着头顶的一轮圆月,裴烬想起了八月十五那日,他次日要去接莺莺入宫,躺在床榻间辗转反侧,因而爬起来在院子里看月亮,皎白明亮,似一盏灯。
谁能想到他难得这样激动,可等待他的却是一个空屋子,还有这六个月饼,若无这六个月饼,裴烬甚至怀疑云莺是否存在过
找云莺的这一月,让裴烬数次怀疑,是否云莺的存在都是他的一场梦,前世今生的纠缠,已让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若是云莺存在,为何她消失的这样干净,一点痕迹都不留,这着实是荒唐,她一个女儿家,无依无靠,哪里来这样通天的本事,即便有薛承煦帮助,也难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