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殷承乾字字句句的解释,皇帝气的大拍龙椅。
“岂有此理竟有如此刁奴”
这下,他一点也不觉得元锦手段残忍了,反而觉得齐元锦也太心慈手软,这件事情应当牵连众多,怎的才杀两个人。
他那么好的儿子,舒贵妃给他生的儿子竟然被一群奴才如此欺瞒
不就是仗着他品性高洁,如无瑕白壁,少见人间阴暗,所以不轻易怀疑他人么
欺负他这么好的儿子,该死都该死
说着说着,皇帝忽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殷承乾眼眸暗了暗,他听见自己声音是担忧的语气。
“父皇,您别动气”
不过皇帝没咳一会儿,摆摆手停下来,缓了缓,似乎是没大碍了。
他嗓音粗粝道。
“齐元锦,为瑞王肃清刁奴有功,小小女子,恩威并施,又懂得心疼夙儿,倒是朕小心眼了,夙儿体弱,有个强悍的正妻,朕觉得也正好,以后,不论齐元锦如何行事,你们都不可妄加评论,这是圣旨。”
朝上一众官员,尤其是方才讽刺了齐明甫教女不严的,都一边喊着臣谨遵圣旨,一边把头使劲的低下。
太子也低头向皇帝行礼,不过,没人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齐明甫因太子这番解释,从教女不严之人,成了一个慧眼如炬,恩威并施的女儿的爹,顿时都觉得腰板儿直了许多,友好的向太子递去了笑意。
起身后的太子注意对面与自己差不多平行队列里的目光,更是从容恭谨的朝着齐明甫点头示意。
殷承夙虽然请了病假,但既然皇帝开始允许他参与朝政,便也给了他代为处理朝廷奏折的权限。
皇帝只有四个儿子,这种可以参政,批阅奏章的权限除了他,太子也有。
不过,现下以他仍然多病的体质,和太子虽资质平平,但从不行差踏错的形势。在外人看来,便是当朝皇帝,在培养一个君王,以及辅佐君王之人吧。
殷承夙当然是那个辅佐君王之人。
因着在府里也要处理奏折,殷承夙晨起用了早膳,便把自己关入书房。
元锦和他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和城南江家两个表姐约了一同逛街,可能晚点回来后,便早早的出了门。
她带上了小菊,令人套了辆马车,便向城南驶去,到了江家门口,小菊塞给车夫一锭碎银子,一板一眼的说道。
“王妃呆会儿和江家两位小姐一同出去,暂时用不上你,你拿上这钱,随便吃点酒去,傍晚申时左右回来等着王妃便是。”
那马车夫若是从前便乐颠颠的去了,可是经历了昨日王妃的雷霆手段,生怕她这是一种对下人是否渎职的试探,又想到王妃说的现在所有人都是三等下人,勤勉努力的才会有晋升机会,于是推开小菊的手,一脸正义凛然。
“欸小菊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
“驾车不饮酒,饮酒不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