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放下勺子,低下头用手撑着下巴,属于赵氏子弟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掌控朝堂呢,好多出其他时间学武。
这时,连城璧和大内高手们都到了殿外,官家一眼就看见连城璧这个俊美喜人的自家亲戚,他站在大内高手中间,像是一只误入鸦群的白鸽,是更加鲜艳,也是越发好看的存在。
官家示意连城璧坐到他对面去,并挥手让大内高手们退下,他好脾气地给连城璧舀了碗银耳燕窝,等他吃完了,才语气柔和地问“你现在算是清醒了”
连城璧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官家像是逗小孩一样的,哄问着连城璧。
连城璧又沉默了。
官家喝了一口茶后,才轻声说“你失了先机和学不会投其所好。”
“难得江湖上出现这么一件有意思的事,你都已经掺和进去了为什么不把握住全局你一直在看一直在准备,让别人占尽了优势,连城璧啊,你身上可是流着我们赵氏的血,怎么总是这么冷静,像个老少年似的。”
官家拿茶盖刮着茶杯口又说“你光知道掌握人家的消息,为什么不知道要去人家面前献殷勤,现在你和狄飞惊闹僵,外人知道消息后都会猜是你争权夺利,那有人知道你其实也在发泄内心的嫉妒。”
连城璧,永远是人群中最冷静沉着的那个人,似乎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就失去了活泼好动的权利,官家长到十岁才见到这个远房小亲戚,从那时起连城璧年幼的脸上又是如现在的连城璧一般,给他一种新瓶装老酒的感觉。
官家有时都会想,自己为什么不和他换个位置,连城璧要比他更适合当皇帝,自己则比他更向往江湖。
他放下茶盖,把茶盏放在桌子上说“你对海淼的追逐可以停止了连城璧,你可以控制住你的感情,你知道的。她可以为大宋带来更多的东西,朕绝不允许她折在男女之情的争斗中。”
连城璧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嘴中残留的酒味,越发苦涩,真像是含着黄连一般,连呼吸都带着酸苦。
他是放弃了,可连城璧也想海淼多看自己几眼。
官家有着三宫六院,孩子都抱了几个,他对男女之情看得更是透彻,他安慰道“她现在只是不喜欢你,你再纠缠下去,她就要变得讨厌你了。”
争权夺利要悄悄的,若是完全被她发现了的结果,连城璧知道一切都会变成,和官家所说的一样,现在要让他放弃和方应看的合作也是不可能的了,方应看人品不提,武功和办事能力都是他欣赏的,连城璧想到这,再度对官家缓缓地点头,等吞并六分半堂的势力后,他再做其他打算。
夜里发生的一切,都被第二天的鹅毛大雪所掩盖,海淼从空间回到房间时,就发现房间里的光线极其明亮,像是开了电灯一般。
雪光透过窗户纸,照亮了整间屋子,海淼想到昨夜定是下了一场好大的雪,作为一年四季拖鞋t恤薄外套生活的人,她是极其稀罕下雪天的,事情了结,海淼玩雪的心思再度燃起,今天起得早,玩会儿雪,再去小楼找无情继续学习暗器课程。
海淼推开门,便在屋外的地上,发现一枝松柏树枝,她捡起来握在手里打量,竟发觉这段树枝折得极妙,非常富有艺术感,疏密有序,是一段极其漂亮的树枝,她转回房间,随身把松柏枝插进瓷瓶里,不用多余的修剪,正好配着青色的瓷瓶自带出朦胧清淡的禅意。
她也不去猜是谁送的,总共神侯府就这么几个人,她关上门后来到院子里手刚抓起一把雪,就被人叫走了,来到会客厅见到了江别鹤,江大侠。
一个风雅潇洒的中年男子,面如冠玉,眉若墨画,眉间皱起像是惭愧和忧愁,若不是海淼知道他做下的无耻之事,还真的会对这样风度的男人心生仰慕,因为这种人看着就觉得他很博学很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