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是怎么说的呢
“幼稚。”
因为自己不同意,后来些画就没挂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们三年来一直都没有过争吵,怪不得自己车祸之后零碎想起来的都只有觉得愉快的回忆。
都是因为苏闻禹一直迁就他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霍城觉得眼睛有点酸,大概是没让管家遣人进来打扫,灰尘太多,不小心掉进去了。
他眨了眨眼,没怎么意,然后又找来半干的帕子,准备擦去些画上面沾染的薄薄一层灰。
霍城认真地擦了一幅又一幅。
有科大的钟楼,带着槐树的花园,还有公主湾的草坪。
些地方,都是他和苏闻禹曾经去过的。
到些熟悉的场景,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面无表情,只有眼睫稍微颤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却愣住了。
压最底下的幅画,画的是自己。
那应该是两年前的时候。
他一身正装,站楼下的花园,微微仰着头往上。
上面的谁
当然是苏闻禹。
霍城凸起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不自觉伸手,轻轻拂过画面上男子的眼睛。
面含着光,亮,有,甚至嘴角好像还带着一点笑意。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的表情居然是样的吗
样的眼,也仅仅只是喜欢吗
啪。
霍城忽然把手的画放下,偏过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然而,心底有个压抑已久的音却越来越清晰。
不是的。
他不仅仅只是喜欢苏闻禹而已。
如果只是喜欢,他为什么力排众议,把那棵丑兮兮的老树留燕郊新城。
如果只是喜欢,他为什么车祸失忆忘记曾经那些阴影之后,就会下意识地对苏闻禹好一点,早上起来连掀个被子都怕惊醒他。
如果只是喜欢,他为什么会因为个人一次又一次失态。
霍城好像时候才恍然大悟,一下子笑起来。
可是笑得太急,骤然吸进一口冷气,又开始重重地咳嗽,边咳嗽边继续笑,笑得连头都垂下去了。
他原先以为自己是因为苏闻禹漂亮又顺从,才会喜欢他,可是现的苏闻禹明明浑身是刺,一点都不话,他还是没办放手。
他个人是最重验的,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非不可的东西,比如骑马和赛车,既然都能让他放松,那么他心也就没什么差别,可以互相替代。
所以他一直觉得,苏闻禹也是一样的,只是喜欢而已,那么当然就可以轻易地放下。
可其实不是。
他错了,大错特错。
喜欢是可以替代的,容易淡忘的,不会样让人牵肠挂肚,不会样让人想牢牢紧抓不肯放下。
爱可以。
原来他爱苏闻禹。
他对苏闻禹的感情,竟然就是他从来避之唯恐不及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