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赞同,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而且
“什么小绿没有小绿。”
苏闻禹好心提醒“就是那只尾巴羽毛是绿色的鹦鹉。”
“它叫大黄。”霍城皱眉。
于是苏闻禹尴尬地愣了一下。
“好吧,大黄,是我记错了。”他歉意地一笑。
其实只是小小的一件事,记错鸟的名字嘛,又不能代表什么。
霍城却像被蝴蝶翅膀卷起的一阵巨大旋风击中一样,一瞬间僵原地。
苏闻禹不记得了。
可那是苏闻禹以前想的一只鸟,送给他的那天,他曾经亲昵地爱抚过鹦鹉后背的羽毛,曾经小心地给它喂食,他们甚至约好教它说话。
霍城忽然抬手,按压了一下胸口左边的位置,然后急促地呼吸了几。
回头想想,苏闻禹似乎,确实不意自己送的东西了。
就好像他离开家那天,带了一直的小汤锅,带了绘画的设备,没有带自己送的那块石头,明明之前收到的时候高兴,还说喜欢的。
他明明是喜欢的。
“你不是喜欢鸟吗”霍城抬眸,眼却没什么焦距,怔愣地追问。
“是喜欢过。”苏闻禹纠正他。
霍城说不出来话了。
他整个人被巨大的茫然包裹住,浑浑噩噩,甚至不记得后面他们是怎么分开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天早就黑了,别墅面就开了盏小灯,哪都是一片昏暗。
霍城没有吃饭,并不觉得饿,或是因为身其他地方难受的感觉盖过了饥饿的本能。
他也不意,就着黑暗,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久。
起来安静,其实心烦躁。
没来由地烦躁。
然后,他站起来,去了三楼的画室。
灯一开,面的一切还是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空荡荡的。
其实原本不想来的。
可是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进来画室,也许能稍微觉得平静一点吧。
霍城桌边坐下,百无聊赖中余光一扫,忽然发现角落露出一点银白,好像是一幅画的画框。
是苏闻禹的什么东西忘了吗
有可能的,他得匆忙,说不定就落了之前画的作品。
那他,他会不会过来取
个认知让霍城莫名其妙地精一振,他立刻起身,整个人靠过去翻找。
仔细一找,马上就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堆着的居然不只是一幅画,而是多幅。
还都已经被精心裱好了。
那怎么不挂起来呢
他心下意识地冒出样一个想。
快,脑海的回忆就像被绳索扯动,一下子翻腾而出。
“霍城,你觉得银丝框好还是原木色的好哪一种和咱们家比较配呀”
“差不多吧。”
“那就银色的好了,我客厅、卧室、书房,都挂满我画的画,样你一眼,就能想到我。”
青年笑意盈盈,满眼都是憧憬和欢喜。
他高兴,好像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