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子脑袋嗡嗡,嘴巴张开,消化完一堆爆炸新闻后,来了句。
“狗子哥,香茶娘多大了啊”
钱火狗嗯了声,语气上扬,没明白赵福子的意思。
赵福子眼睛在香茶身上扫,又看了看他三叔,下意识道“我三叔才三十来岁,这老人参得四十来年了吧这要是我婶种的,那她岂不是”
都不用钱火狗打人,赵老三用劲揪起赵福子最近一个月胳膊上长起来的肉。
“瞎说八道,啥婶子”
赵福子嗷的一声叫,香茶捂着嘴笑,眼睫弯弯。
福子哥真傻,这块地是她亲娘种的,但没说是她亲娘开垦的,说不定在她亲娘之前早就有人开始种人参了呢。
猜到是香茶亲娘留得人参地后,赵老三挖起来顿时安心多了。
上回给女儿的朋友回信时,他鼓起勇气给恩人打了个电话,恩人立马接了。
现在的恩人早已脱离了当年的危险,只不过因为工作性质原因,暂时还不能接香茶回四九城。
他当场松了口气,他舍不得女儿就这么离开他
恩人想给他寄钱,他没要,他那时候确实不缺钱,身上有好几百呢。
“行了,这些留着吧。”
赵老三没动那几株小人参,又把撸下来的红果果塞进泥土里。
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赵老三估摸着时间“走吧,别一会火车走了。”
那只人参公鸡得赶紧卖掉,搁在手中多一分钟就掉一分的价。
几人火速往火车站的方向跑,才走了几步,赵老三顿住脚,不走了。
“咋了姐夫”钱火狗也放慢了脚步。
赵老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就说这地儿我熟悉呢,我想起来了,这儿我曾经来过。”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结婚,还是个年轻小伙子。
“走,走这边。”
赵老三拐了个弯,朝反方向跑“咱不去大茶山站,咱去栗子沟站。”
栗子沟站在大茶山站的西边,在那也可以直达四九城,那边的人更多,车站也比大茶山站大。
几人过去时,发现今天的火车还没来。
赵老三拉着几人躲到草丛中,香茶黑漆漆的眼睛透过遮掩的杂草看向四周。
好家伙,趴卧在这倒卖东西的人真多,这一小会她已经数出了四五个了。
不过这也就趴在这看得到,上边搜查投机倒把的老大爷没看到,等火车一开来,看到草丛中乍然蹦出来的一堆人,老大爷急得跳脚。
但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能抓一个是一个。
香茶和她舅舅上了车,不是躲着老大爷上的车,而是买了票大大方方进去的。
人参鸡和裹在青苔皮子里的人参则由他爹和赵福子去卖。
栗子沟站台一阵慌乱后,很快在火车的启动轰隆声中归于平静。
趴在玻璃窗边,香茶和往山下跑的他爹和福子哥挥挥手。
坐下后,她紧张地捏了捏背在胸前的小书包,里头放着她爹给她的一沓钱。
她的脚下有个麻袋,麻袋上露着一个鸡脑袋,鸡儿圆滚滚的小眼睛滋溜转着,极为有精神。
“小姑娘”
忽然对面的人喊了她一声,捂着嘴小声问“你这鸡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