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雪送来透骨的寒意。
盛皎月板直腰身站在屋檐底,身体冷的打了个寒颤,捂在袖中的手指头又逐渐冷却,精致的脸庞在雪天里显得更加瓷白,淡粉色的樱唇,被她的牙齿咬出两道印痕。
太子缓缓从殿内走出,漆黑的瞳仁睨了眼少年单薄的身躯,他漫不经心摆弄掌心里的乌黑佛珠,见少年被严寒冷酷的风雪冻得瑟瑟发抖,毫无同情心。
自个儿作的。
氅衣给了他,不穿便受冻。
盛皎月忍受着寒冷,努力绷紧嗓音,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是轻轻在颤,“殿下,我们何时启程回城”
太子仰首望了眼天空里落下的鹅毛大雪,才过了这小会儿,院中的积雪已经快要没过他的小腿肚,他将目光寸移到少年削瘦苍白的脸,啧,看着还真够可怜的。
“今日走不了了。”太子双瞳冷澈,“过两日雪停了再回。”
年关多在千禧寺里住几日,无伤大雅。何况他们一行人今日是被大雪困在千禧寺。
盛皎月不知道雪势过大,是不是太子的借口。边城外的小将军此刻就在寺庙里,许是他们还有要紧事商量,才需多停留几日。
既然如此,她再开口太子也不会启程回京。
风雪拢起少年乌黑长发,衣襟轻晃,好似身拂明月清辉。
太子盯着他的侧脸看了片刻,小僧便走来领着几位贵客去厢房安置。
盛皎月住的地方靠着太子落榻的厢房,她回屋过关好了门,又问小僧多要了床被子和木碳,以此取暖。
她刚铺完被子,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她胸口这处好似发育的比别的姑娘还要大些,时间一长,被裹紧的胸口就开始疼。
盛皎月解开衣襟,依次脱下外衫和里衣,最后解开缠在胸前的白布,顿觉轻松。
她又重新穿好衣裳,正准备歇息时,房门让人敲响。
刑坤过来带话“盛公子,殿下请您现在就过去。”
盛皎月下意识抓紧被子挡住身躯“可有说什么事”
邢坤道“卑职无权过问。”
盛皎月清清嗓子,“稍等片刻。”
邢坤冷呵了声,“盛公子让太子等”
他的声音冷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踹门而入,盛皎月慌忙中抓起太子给的那件氅衣,系好衣带的那刻,邢坤很不客气推开了门,扯起嘴角“盛公子,请快些。”
盛皎月微弓着胸口,走到了隔壁的厢房。
太子落坐在软塌小桌前,案桌上摆着棋盘,男人淡淡的眸光朝他看了过去。
许是没整装好,盛皎月被这一眼盯得头皮发麻,心里发虚,就怕太子这双锐眼看出她身上的不对劲。
男人瞥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抗拒,指腹轻点案桌,嘴角划开没什么温度的淡笑“坐。”
作者有话要说大胸烦恼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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