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陆九渊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顾北欢没有挣扎,她是真的需要一个拥抱,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不一定非得是他,但换成别人也不太合适。所以她短暂的依偎了一会儿,很诚实的对陆九渊说:
“我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那些我没办法再对蒋南汌释放的怒火,没办法对你哥咆哮的控诉,许多的心酸难过和委屈,除了你,我
不知道还能对谁发泄。”
陆九渊松开了她,退后一小步站在她面前:
“我也有错,所以我并不无辜。”
顾北欢很无力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只是想尽可能的减少对我的伤害,所以你才会对我隐瞒。”
这是顾北欢能保持的最后的理智。
然而,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陆九渊却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
顾北欢闻到了烧烤的香味,吐了好几次的她胃里空空,根本无心听陆九渊说什么,她回头看着陆九渊,打断了他的话:
“我饿了。”
陆九渊立刻松开了手:
“去吃吧,买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你喜欢的香菇鸡肉粥。”
一桌子她爱吃的东西摆在面前,陆九渊却不敢走出去,怕影响她的胃口,还是顾北欢朝他招手,喊着:
“老公,你快来吃啊。”
贺斯年的心,再次碎成了渣。
但陆九渊却也不敢因为这一声老公而感到狂喜,他心里更难受,有些情绪,她必须发泄出来,可关棠不在,她又是个要强的人,只能在贺斯年面前倾吐。
但她又何尝不知,深更半夜跟一个异性说心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即便是在她这么难受的情况下,她也不想给别人任何可乘之机。
名义上的丈夫,将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但陆九渊并不知道的是,不迁怒于他,不是因为顾北欢足够理智,而是因为她已经泥足深陷。
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自己所爱的人,这是顾北欢的底线。
当然,扛下所有的,只能是贺斯年。
最开始喝酒,只是想陪顾北欢,到后来,他一杯一杯的灌自己,只是希望酒精的
麻醉能暂时的让他忘却对她的爱意。
三个人的夜,两个人烂醉如泥。
顾北欢先醉,她酒量当然不如贺斯年。
也正是因为有陆九渊在,她才敢放心大胆的把自己给喝醉。
至于喝醉后说的话做的事,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她抱着陆九渊的胳膊,喊着:
“贺斯年,你永远都不要欺骗我,你跟他不一样,他骗了我,但我心里还是向着他的,除非我下定决心孤独终老,不然我永远都不可能去伤害我爱的人,哪怕他欺骗我,隐瞒我,把我当猴耍,但他到底还是娶了我。”
陆九渊红了眼,久久无言。
烂醉后的贺斯年,抱着陆九渊的另一条胳膊,深情告白: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为了你,我跟自己和解,为了你,我拼了命的努力,可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晚了一步,你再等等我该有多好。”
贺斯年哭成狗:
“当年要是那场悲剧没有发生,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