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一个调查结果,他们将时潜接回来能是这个态度吗
时潜无视这沉默的气氛里,在手头有钱了的轻快步伐里上了楼。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那一刻,贺远照眼眸倏地沉下,转头对长子道“马上去查那个私家侦探,我倒要看看他和我们贺家是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敢怎么糊弄我们”
贺泽也脸色难看,他们之前虽然对时潜的到来并不在意,但不意味着他们可以被随意糊弄,而且这件事情,他怎么想也觉得没那么简单。
一个私家侦探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样得罪贺家的事情,何况如果调查的是商场上的资料,他还有可能是被对方收买利益驱使,而时潜一个刚刚被贺家找回去的孩子,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人刻意篡改资料。
还是说,他的存在,阻碍了谁的道路。
贺泽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贺年,他面庞白皙,神色天真而带着几分担忧,似乎又有单纯的喜悦“没想到时潜哥成绩这么好,这样的话,爸爸妈妈也不用为他的成绩担心了。”
曾姞勉强笑了笑,拍了拍贺年的手,没有说话。
是啊,他们是不需要担心时潜的成绩和前途了,可这样一个聪明不已的孩子已经和他们离了心,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珍惜后代盼望人才延续的家族都会扼腕叹息。
贺炎脸色是这里面最难看的“之前我故意嘲笑他成绩的时候,他一次都没反驳,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是啊,正值年轻气盛的孩子,被人污蔑时怎么能忍时潜却一声不发,甚至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们或许都不知道时潜已经收到了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这样的滴水不漏,才是真正的令人心惊。
而且,在有五百万和一千万作为诱惑的前提下,他却只向他们要五万,这个数目只是贺年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即使时潜不要,他们也会给,可时潜却以如此形式来要,甚至明说了会还。
这意味着,一个聪慧、克制、隐忍而且还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的孩子,已经彻底和他们离了心。
楼上。
时潜正在对着两件衬衣烦恼,压根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已经将他想成了七窍玲珑,善于隐忍的时诸葛勾践潜。好一会儿他也没做出选择,大手一挥,将两件都丢进了行李箱“都带算了。”
楼下。
贺远照已经离开,贺泽看了看两个弟弟和母亲,起身淡淡道“我上去找父亲谈谈。”
贺炎眼看着他离开,看着母亲和弟弟一个伤神一个落寞,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时潜这段时间就是在故意看他笑话,故意涮他,气急上头,倏地站了起来。
曾姞转头“小炎,你去哪”
贺炎冷冷勾起一个笑“我去和弟弟说说话。”弟弟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从齿缝里钻出来。
贺年一怔,抬眸看向贺炎。很显然,这个弟弟说的不是他。
曾姞似乎就默认了他口中那个前面没有任何代称,单是一个“弟弟”就已经可以确定身份的人“你不要总仗着脾气和年龄欺负他。”
贺炎被她说的气笑了“妈,你哪次看到是我在欺负他了好,就算我真的想欺负他,可你见他被我欺负到过吗”
曾姞闻言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于是点了下头“好好说。”
贺炎冷哼一声,上了楼。
贺年看着脚步沉重带着怒气,却一心一意奔赴目的的二哥,心事重重明显带着些后悔的母亲,想到楼上不知道商量什么但绝对与时潜有关的父亲和大哥。
心脏一阵阵收紧,他感觉这一切好像渐渐超出了他的控制。
“时潜,开门。”
时潜刚清完行李,正在合行李箱,随口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