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这里恐怕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唐桔梗转而起身,面对伊祁泽漆,她始终还是有些心软,毕竟少时动心。
只是在家族利益面前,她们二人只能是对手。
她始终想不明白,向伊祁泽漆这般如此聪慧之人,怎会不明白趋利避害。
为什么还要夏蝉衣勾结在一块
她眼神微转,继而幽幽道,“神官大人与我一般,同样为人子女,应当明白,家父被奸人所害,识人不明。
家兄不幸染病,我身为唐家人,自当感到惊慌,为此来这御牢,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为过不是吗”
伊祁泽漆盯着唐桔梗,他心里很清楚,唐桔梗此人绝非一般女子,心急深沉,城府丝毫不必唐相弱。
“唐姑娘所言,本官自当理解,既如此,唐姑娘不如同我一同询问清楚。
如此唐姑娘也能安心”
既然来了,那他自然不会放虎归山,他倒要看看唐桔梗打算怎么做
这话一出,倒是令她没有想到,但转念一想,却也心中明了。
继而淡淡道,“如此,甚好有神关在,断然能还我父亲清白,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一旁的木樨见状上前,将御牢中的谏议大夫拎了出来。
伊祁泽漆“本官问你,这罪状的内容你可认”
谏议大夫缓缓抬起头看向唐桔梗,他还不想死,更不想一个人死。
他为了讨好唐家,给唐悬做了一辈子走狗,如今他们却派了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骗子。
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他不义
“臣不认罪,此事是要掉脑袋,甚至诛九族。
臣万般没有这个胆子”
伊祁泽漆冷冷一笑,“事情不是你做的,为何人证物证全部指向你”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让谏议大夫也慌忙打着颤,恐惧不由地袭来。
他不敢看向伊祁泽漆,那强大大的压迫感,让他神魂颠倒,慌乱不已。
此刻他刚才明白,为何伊祁泽漆是众人嘴里的笑面虎。
伊祁泽漆向后微微招手,木樨瞬间明白,从后拉出一盏琉璃罐。
摆放在他的面前,谏议大夫能清楚地看到罐子中毒虫的乱窜,一时间让他的腿瞬间失去力气。
如今若非手脚被绑,他恐怕就会瘫软在地。
“神神神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我可是朝廷命官,和其他犯人不同,你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伊祁泽漆却并未理会,只是点头示意让木樨继续动手。
只见木樨将盖子调到,转而将药粉撒在谏议大夫的身上。
毒虫缓缓爬出罐子,率先探出头的毒虫,像是闻到了什么香味,一瞬间飞出罐子,直奔他的身上。
狠狠地咬下一口,毒素快速流入。
一时间,杀猪的叫喊声传了出来,震耳欲聋。
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音,足以见得谏议大夫此刻有多么的害怕。
“伊祁泽漆,你放开我,我要禀告陛下你难用私刑。”
然而这话音刚落,身体里的疼痛感觉便传入他的脑海。
一声惨叫声,比一声还要弱,直到嗓子沙哑,再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