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若是有所不适不如先行离开,结果本官自然会奉上”
伊祁泽漆这是在试探她,而她心里很清楚,如此手段,倒也不愧是她所心动之人。
“不必了,没有适与不适,不过都是些必要手段罢了”
伊祁泽漆抬眸盯着谏议大夫,再次出声,“想清楚了,便好好回答”
而此刻谏议大夫已经被折磨到几近疯狂,再加上此前被唐桔梗的香扰乱意识。
他如今已经混乱不堪,恐惧不已,“我我说”
“是我是我做”他如今已经精疲力尽,无力再去揣测。
而此刻唐桔梗从怀里拿出一只兰花玉簪,缓缓插入发髻。
谏议大夫在看到玉簪的那一刻,心一沉,顿感不妙。
那玉簪是他女儿及笄时,他特意寻来一块上好的玉石,为其打磨雕刻,世间绝无仅有。
而望向唐桔梗的双眸,那一刻他心里终于明白过来了。
伊祁泽漆“本官问你,此事重大,行事严谨,绝非处置你一人之手,最好一一交代清楚。”
而这时唐桔梗一脸好奇闻到,“神官大人,明唐律法,你应该比我要了解,还请神官大人告知于我,犯了此等大罪,理应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伊祁泽漆眼风深邃,阴恻恻的黑眸,让人看不透。
“诛九族算轻,旁系男子为奴,女子为婢,世代不得为平民。”
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转而扫了一样谏议大夫,缓缓应道,“多谢,神官大人,告知于我”
谏议大夫心里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让他一个人抗下所有。
可如今他也没有选择,他的前路只有死这一个字。
但是他的家人,女儿不一样,她还可以活下来。
如此也是极好的不是吗
想到这他痛苦地嘶吼起来,像是在发泄,又想是不甘心。
“只有我,只有我一人。
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
唐桔梗得到她想要的,也便满意地笑了,转而望向伊祁泽漆,低声道,“神官大人,就此告辞
想必神官大人定会如实禀告陛下”
唐桔梗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谏议大夫被放了下来,一瞬间瘫软在地。
伊祁泽漆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唐桔梗话语中的威胁,而他要的就是这个威胁。
伊祁泽漆冷冷一笑,转而冷睨着他,“看来,谏议大夫还是想的不明白。
你觉得唐家会斩草不除根你跟在唐相身后多年,他的手段,你还不明白
你该真的,好好想一想”
伊祁泽漆转身离开,挥手让人将谏议大夫带走,让人看紧他。
“蝉衣,你让我来,可是有了消息”
夏蝉衣紧握着手中的信封,心中内容她已经看了。
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她不是没有这个猜想,只是
她并不希望这个猜想是真的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宋启扬、茯苓、宋家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宋启扬看着蝉衣那犹豫踌躇的眼神,心一下子跌入谷底。不安感涌上心头。
“蝉衣真的吗”
蝉衣垂下头,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信递上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真相,这一刻宋启扬仿佛有些怯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