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不可见死不救,这画儿可是你大哥唯一的孩子。”
林氏紧紧抓住夏苍耳的衣袖,眼神里是急切,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女儿能蠢到这般地步。
可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她必须救画儿。
夏苍耳却抽回手,后退半步,与其拉开距离,眼神里是冷漠,“大嫂,今日这局面全是她作茧自缚。
陛下下旨要处死她,我也无能为力。”
林氏看着如此冷漠的夏苍耳,抬手擦去脸上的冷水,冷声逼迫道,“所以二哥这是要袖手旁观了
你这样对得起你大哥吗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你,你大哥的腿至于受伤吗”
夏苍耳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幽幽开口,“大嫂,是,我对不起大哥,这些年我为了大哥,已经一再忍让。
恩情,我已经还清了,这一次我不想再管了,我也无力再管。
大嫂,如画能有今天这个下场,你脱不了干系。
你倒不如好好反省你都将如画教成什么样子了。”
夏苍耳转身离开,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女儿受苦,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原因,包庇罪人。
林氏看着决绝离开的夏苍耳,怒火攻心,抬手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全部一扫而空。
她不能让画儿就这么死了,她一定要去救画儿。
想到这,她立刻转身前往御牢。
夏如画蜷缩在角落里,耳边是犯人的叫喊声,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她还不想死。
“啊啊啊啊”
犯人的叫喊声,一次一次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血腥味,传入她的鼻翼之中,立刻感到头疼欲裂,一个个画面全部出现在她的眼前。
“夏如画,谁允许你动她的”
夏蝉衣不断地靠近着她,蓝色的眼眸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气。
让她不断往后爬,她用着颤抖的声音开口,“你不是夏蝉衣,你到底是谁”
夏蝉衣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我是”
“啊啊啊啊啊啊”
夏如画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听到声音的狱卒连忙冲了进来,看着缩在角落里痛苦不已,想是发疯一般的夏如画,眉心紧蹙,抬手不停瞧着门,“发什么疯,给我安静点”
夏如画似乎听不见一般,一直抱住自己的头,嘴里在不停地嘟嘟囔囔。
狱卒听了头痛不已,刚要开门,让她闭嘴。
好在林氏赶来及时,抬手一巴掌打过去,“滚,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女儿。”
狱卒看到林氏也不敢张狂,虽然夏如画犯了错,但是她林氏却背靠候府,陛下可没有动她们。
这巴掌他也自己受着,连忙退到一旁。
林氏连忙走进去,看着痛苦不已的女儿,心里也不好受,她紧紧抱住夏如画,“画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母亲”
夏如画渐渐陷入冷静之中,后颈处的银针被逼了出来。
掉落在地,许是太过于痛苦与害怕,让藏于她体内压迫感知的那枚银针被她逼了出来。
林氏看着渐渐陷入平静的夏如画,连忙开口,“画儿,母亲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