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你醒了吓死父亲了”
夏苍耳连忙扶着蝉衣坐起,脸上不由地染上担忧之色。
醒来的蝉衣看着为她操心的父亲,连忙开口安抚,“父亲,女儿没事,就是太累而已”
然而这个说法,夏苍耳似乎并不相信,“蝉儿,你之所以会昏迷,是悲伤过度,加上急火攻心。
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蝉儿,告诉父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蝉衣垂下眼帘,睫毛微闪,紧闭嘴巴,并不想告知事情的真相。
幼时大伯父为了救父亲,才使大伯父左腿落下残疾。
这也是为什么父亲会弃文学医,他对大伯父一直深感愧疚。
如果她一旦将这件事情告知父亲,无异于给父亲添堵。
这件事是她和夏如画的恩怨,而且她并不打算放过夏如画,一切都听从陛下的指令。
她不能让阿源枉死,夏如画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还有药人,她一定要查出药人背后之人。
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她要让他们的血来祭奠阿源的墓。
泽漆明白衣衣的心思,继而开口,“夏院使,阿源离世,太子妃悲伤过度,再加上为药操劳过度,故而才会发生今日之事。
夏院使,显然是多心了”
夏苍耳望向泽漆,他没有开口,但是他却明白他们二人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他没有留下,既然不愿开口,他会自己查个明白。
“蝉儿,你好好休息,为父先为你去熬药。”
蝉衣望着父亲来开的背影,随后收起脸上脆弱的神情,转而看向泽漆,“四哥哥,我要见药人。”
这话一出,不得不让蝉衣眉心微锁,试探性开口,“衣衣,你要做什么”
蝉衣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与不罢休,“我要见药人,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如此毫无人性”
泽漆明白蝉衣现在急于为阿源报仇,但这样的她,才最危险很容易被人利用,至自己于险境。
“衣衣,你且先还好休息,药人之事,我已经在查了”
蝉衣抬眸望向他,直勾勾的眼神里,是执拗,“四哥哥,我或许能让药人开口
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会小心谨慎。不必担心我,我现在很清醒。”
泽漆见到如此坚定的蝉衣,不由地轻叹一声,“好我带你去见他们。”
府牢。
蝉衣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药人,眉心紧皱,刚要上前,却见一旁的泽漆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虽然被控制住了,但你仍然要小心,他们咬人很是厉害”
蝉衣微微点头,上前一步,这还未靠近,药人便发出嘶吼声,唾液沿着嘴角不停地的滴落。
让看的人不禁感到害怕,此刻这药人无异于是疯狗。
泽漆有些害怕药人伤害蝉衣,神色紧盯着药人的一举一动。
蝉衣却双手环抱,从衣袖之中出去银针,眼神里带着决断之意。
她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将银针插入药人的脖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给泽漆吓了一跳。
连忙上前将蝉衣拉回自己的怀抱,不敢责骂,只能小声抱怨道,“衣衣,行事要小心,切不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