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想了想“那便叫照光。”
她的本意是希望他一路顺遂,前途光明,可他却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
“薛照光。”三个字在他齿间逗留几秒,倏地咧开嘴笑了,“你叫月容,我叫照光,这不活该一对儿吗”
青衣一时无从反驳,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高高抬手挥了挥,很傻气地喊“等薛照光活着回来娶你”
“我可从来不爱听戏。”老爷子拿帕子擦着自己的萨克斯,有些幽怨地道,“你奶奶说我牛嚼牡丹听不懂,听不懂还不如不听。”
老太太冷冷睨了他一眼,板着张脸说“去外面吹”
“那不行,你不听咱果果还爱听呢。”
薛定钧小朋友很捧场地用力鼓掌“吹吹”
“你瞧。”老爷子得意地笑出褶子。
面对重孙,老太太放软了脸色,忽地又扬眉道“要吹也吹点儿别的,我教你首新曲儿,学不学”
老爷子帮她盖好腿上的毯子“学,怎么不学。”
中秋前后,骆窈还去参加了温海洋和沈卉的婚礼。
两个不差钱的家庭,办的婚礼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大概是为了照顾两家的喜好,两位新人当天不仅穿了中式的婚服,还专门从国外定制了燕尾服与婚纱,在骆窈看来,似乎就与三十年后的流程大差不差了。
不过在当下,这场婚礼还是在宾客之间掀起了小小的热潮。不同文化的碰撞令不同年代的人都心神向往。
比如刺绣精美头面华贵的龙凤褂,又比如洁白无瑕嵌上水晶的婚纱。只是在许多人眼里,白色还是不适合在喜事上出现,所以之后也有人定做了其他颜色的婚纱,比如粉色,还有红色。
这样一场婚礼无疑是浪漫的,连纪亭衍都忍不住问她“喜欢”
骆窈摇摇头。
沈卉他们这么搞是锦上添花,他们要是这么搞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可以,但没必要,不如存起来买房。
纪亭衍想了想说“你记得去年我们吃过的烧烤摊吗”
闻言,骆窈心里一动“记得啊,那个光头老板嘛,是你同学,涂涂先前去的时候还带回来几罐酱料,没想到他真的取名叫光头。”
“王爷爷前两天做菜的时候是不是也提了一嘴说这个酱料和他之前跟师傅学的有七分像。”说着,她摸了摸下巴,“应该卖得很好吧”
纪亭衍颔首“之前在老熟人之间卖,现在已经量产了。前不久他找到我,提起之前要给你分红的事儿,还说如果确定要投资的话,最好正式签个合同。”
“合适吗”骆窈不是没想过这中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可真到了眼前,她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咱们这算占人家便宜么”
“放心,他可不是个吃亏的人。”纪亭衍捏捏她的脸。
骆窈想想也是“那先见见再说。”
初雪那天,骆窈和纪亭衍正式在新家宴请好友,窗外鹅毛飞扬,屋内热气腾腾,燕城人最爱的羊肉锅子配上两荤两素,还有出自骆窈手艺的大白包子。
“好意思么骆窈,这包子里里外外有你什么事儿啊”岳秉噙着笑意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