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复杂不亚于他第一次和温兰绪见面,他翻墙被温兰绪抓个正着,本以为要打起来,结果温兰绪对他说“带我一个。”
“易感期。”温兰绪说道。
“”他有些烦躁,“你之前也没有易感期。”
“本来能忍的,但是,”温兰绪说道“忍不住了。”
陈执“”
温兰绪见陈执不说话,他冷静地说道“你走吧,走之前把柜门关上,再把药,带上,早中午三次,记得涂上,不想自己涂就找个beta,疼了你直接告诉他。欺负你就打他。”
“你真的没事”陈执皱起眉头。
温兰绪一顿,他漆黑的眼睛再这一刻流转了一圈水色,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很快他放弃了,因为他易感期真起来的时候很没用,陈执看不到才好。
“嗯,柜门带上。”温兰绪说道。
这也是他第一次真实渡过易感期,好像除了心情很难受,很想抱着人不想见光好像也没什么。
“行。”陈执另半边身子从柜子里滑出来,然后应了温兰绪的话,给他关上柜门。
这个密闭的空间,因为少了一个人,突然空旷了起来。
温兰绪疑惑,为什么突然间,就觉得这深不可见的黑暗也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好像连眼泪也掉不下来了。
嗯,这样也好。
总算把讨厌的一点治好了。
可是,温兰绪垂眸,为什么就是觉得空落落的
也就在这时,柜门突然打开了,但这次柜子外面没有光了。
温兰绪楞了一下,下一秒,一床被子就甩在了他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让他无比熟悉的身躯贴了进来,他头上挂的衣服都被他取了下来,扔在一边不管,随即他和他一起蜷缩在柜脚。
“你”温兰绪喉头有些干涩,“你,怎么,进来了。”
陈执“啧”了一声,扯扔进来的被子,“听说aha易感期需要oga陪,oga我倒是有一个,不过你就别想了。”
“你有这癖好,现在给你找新的oga也不现实,我们将就着。”
温兰绪被陈执身上的香味冲得大脑一阵短路,“什么将,将就”
“就是把我当成oga。”
温兰绪突然瞪大双眼,两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积在眼睛里的泪水分别掉了下来。
完了,他最讨厌的一点又出现了。
陈执整理好被子,觉得柜子里躺着舒服点额,陪着温兰绪应付完易感期也该不至于太难受,他这么想完,见温兰绪半天不说话,他皱起眉头,“傻了”
下一秒,他被搂进怀里,然后又是熟悉的贴贴脸,陈执听到温兰绪小声坚定地说道“不要oga。”
“只要你。”
陈执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小子。”
温兰绪蹭蹭脸,“陈执,给你涂药。”
陈执曾经见过一些家属照顾病人,端茶倒水,有的还得给喂饭端屎盆子。
他本以为,在温兰绪易感期这段明显脆弱,好像很需要他照顾的时候,端屎盆子不至于,其他应该要做。
结果发现,易感期的温兰绪除了爱待在黑暗的柜子里,爱蹭他脸外,好像就没什么了
而且更多时候,他好像成了被照顾的对象。
陈执嫌弃柜子睡得不舒服,他虽然捞来被子,但只是草率的窝了窝。然后莫名其妙好起来的温兰绪,一边掉眼泪一边拿衣服和被子给他铺窝,不够了还能趁他睡着了跑出柜子,拿其他被子继续弄窝。
吃饭是温兰绪端进来的,应该是他买的饭,味道将就。他脖子上的伤口是温兰绪盯着给他上药,上厕所温兰绪也跟着。
他无聊的时候温兰绪会给他讲故事,他提出想知道治疗师的事,温兰绪思考了几秒,钻出柜子捧来一本书,在黑暗里,没有一点障碍的给他读。
陈执佩服他夜视的能力,也挺喜欢这种性冷淡的声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