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真就是“炸场子”了,时知感觉要不是考虑场合问题,那些寒门学子都能撸起袖子和开口的世家子打起来。
而且宁江书院里可不止世家子弟,寒门学子也是有的,听了这话如何能忍,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寒门学子攻击那世家子,其他世家子自然也要帮忙回击,时知第一次感觉文化人吵架真的也挺“有失斯文”。
七娘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她担心今日再发展下去,就要给宁江书院埋下祸事了。
好在几位大儒显然也不想众人真打起来,如今火气出来了,他就得灭灭火。
“肃静,尔等都是向学之士,日后朝廷栋梁难保就不出在你们之中,不过是一句辩题就让你等如此赤白脸色、出言不逊,他日如何担得起大任”
“先生莫怪。”诸学子听了这话一个个起身行礼请罪。
“前日开篇主讲为何尔等怕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回去默十遍静思己身”
“是。”
时知听了这话,心里感叹罚抄写果盘是每个时代老师都不曾放弃的法宝,所以说辩论切忌急眼啊。
这场辩论不会有真正的结果,讨论差不多了,最后总结发言的是大儒,不过在场的能冷静下来听课的估计没几个。
等到第二场时果然新的辩题又来了,只是这次火药味儿没那么重了。
听着学子们激情澎湃的辩论,时知有些感慨,今日今日他们能这样高谈阔论其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皇权不稳,可当皇权登上巅峰时这样的场景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连听了三日,时知有些明白这次文会的套路了,“学术讨论”加“命题辩论”,第四天大概是想给众人松松神经,安排的是君子六艺“交流会”,受邀的各地文人今日都露脸了。
时知和七娘一起在一处亭台看着远处的活动场,她们并没有想要过去,活动场所大多是外男,两个小女郎独自过去有些突兀。
“明天是要文试吧”
时知马上考虑自己要不要提前回去,万一被抓住一起考试,和古代文科生学霸比文言文研究,这不是公开处刑吗
“禀两位女郎,郎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