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苏蔷在说出这么一席话的时候,是那么的掷地有声,就这么坚定的抬起了头,眼神里能瞧出来是那样的认真。
恍若是做着保证一般,然后封蔚又听到苏蔷的声音响了起来。
“姑母若是不信,现在便可杀了我;自小我就知道自己不受太多人的待见,可是我一样活得很好;小时候我曾经远远的见过王爷一次,或许就是那一次让我便将他记在了心里;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庶女,没有这个命,也就没有去肖想什么;更加不敢去肖想;我自知自己身份和王爷身份悬殊,是天差地别;也没敢妄想,就只是在这王府待着,远远的看着就成;我娘说过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强求,有时候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就算是你肯为了他死,为了他卑微的放弃任何东西;别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就不在你身上;留在心里或许还能留个念想;可是说不定你常常在别人的眼前晃,还招人烦,连心里最后的一点念想都不让你有;我所求的很简单,待在王爷身边看着他就行,想要的不多的,也要不起太多。”苏蔷说的越发的动容,甚至连自己都感动了;神t的一见钟情;她哪里小时候见到封御景,还意见钟情。
还母亲告诉她这么富有哲理的一席话,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演的太过了;她家那个母亲,就那个智商能说出这么一席话来,怕不是突然遇到了大罗神仙开了灵智了吧
一时间苏蔷觉得自己好想表演的太过了,拉不回来了啊
果然听到脑子里的系统都感动的吸着鼻涕哭泣了,而且还略有所感的道着。
“你这哪是编啊说的连我都差点儿信了;这是怎样的深情才能说出这么一番感天动地让人心酸胃疼的话来。”
苏蔷倒是挺赞同系统这样的话的,因为自己确实是好像开大了一般,连自己这个演戏的都感动了,哪里还感动不了观众的。
大抵是封蔚驰骋沙场,这些年来所见的儿女也都是豪爽干脆之人,哪里见到过苏蔷这样的人,话说的是掷地有声,振振有词的;那样子就差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挖出来给搁在她的面前了。
“我不曾想过,你对弈儿居然这样的认真。”她道,盯着眼前的苏蔷。
“我曾想过,你作为沐家的女儿,嫁到我封家绝对是有所图谋;可是却不曾想你对奕儿早已经情根深种。”她认真的道着,最后深吸口气,又问了声。
“你说你自小时候惊鸿一瞥后便对奕儿情根深种,那你是几岁见到奕儿的,在哪儿”
得,还是不相信她想要试探。
不过最后想想好像也就明白了;事关性命之危的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一两句话,就将人给糊弄过去的。
“四岁,那时候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在长公主的马车上。”苏蔷咕哝着,道着这么一声。
封蔚了然的点头,想来那年她还真就没在京里,也查不出来。
只不过四岁的丫头,就看着那小兔崽子能心动也是让人有些震惊了。
小屁孩儿知道个啥可是这丫头记了一辈子。
像是害怕眼前的封蔚不相信,苏蔷倒是又开始编了;呵呵,跟一个玛丽苏作者比套路;怕是就算是封蔚在战场上厮杀,她也都了解不了这些玛丽苏恋爱脑的骚套路。
“我娘不受宠,我们从小就没人看的起;也没人喜欢和我这个庶女一起玩儿;那时候我总是一个人,那天和娘亲上街的时候,娘亲给我买了个糖人,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糖人有多甜;也就是在我吃第一口糖人的时候,长公主的马车打开了窗,我见到了一个笑着的比我年长的男孩儿;他脸上的笑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暖,很阳光,让我觉得嘴里的糖人更甜了。”
“那种甜,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她微笑着,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儿连苏蔷自己都相信了、。
都说写小爱说的人,脑子里装着的都是宝贵的财富;这一刻苏蔷才明白这财富的重要性,确实是太宝贵了;那文思泉涌的状态,让她不由得都想要给自己点个赞。
果然,因为苏蔷的这一席话,封蔚心里对苏蔷的揣测算是彻底的没有了。
她深吸口气,盯着眼前的苏蔷,一瞬间忽然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
站起身来,伸手,就这么落在了苏蔷的脸上,轻轻地描绘着她细致的五官。
“你啊奕儿果然没看错。”她说了一句苏蔷不怎么懂的话,让苏蔷不由得错愕的愣在原处。
“什么”苏蔷喃喃着,不解。
“呵我看你也不太像沐泽平那个老东西,以后不用天天一早就来我这儿请安送膳食了。”她说,对着苏蔷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