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你爸在那边,你去叫一声。”我摇摇头,她的笑容慢慢的收敛,放下背上装玉米的篓子,到我跟前讲,“父子之间,没必要这样,你进一步,也就好了。”说着,给我一个信任的眼神。
村里的人都说他是酒蒙子,是懒汉,是个穷男人,这辈子也就是这样如何就让人对他肃然起敬,想到他对母亲的伤害,就不能够饶恕他。
我看着他弯着腰,躬着身体,被沉重的玉米压的汗流浃背,看见我,就站在那儿,“回来啦,回来啦就好,嗯嗯。”眼角的笑容是无法掩饰的。
“来吧,我来啊。”
“哎呀,不用,不用,粗活不适合你。”推脱着,并且自己王家里走,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同意我来。
几乎没有发生什么,或者说,没有我想的那么难,我们父子之间的结一下便解开。
凡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想的那么难。
吃过饭后,父亲叼着烟,坐在庭前树下,问我,“你们学校里面该有多少人”
“大几千人。”
“女孩子能占到一半么”
“大概吧。”
“那你有没有相宜的”他带着期待眼神,登时,我便可以想到他想到的是什么以及希望得到的回答。
我抿着嘴笑,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如果说有,那么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在等着我,如果说没有,他们难免失望。为了既不去泄露,也不至于令人失望,总要找到个折中的说法的。
“暂时是没有的,不过就要有了。”他们听了一愣,后来也笑了。
故乡的阳光是喜人的,它灿烂,它辉煌,它可以把归来的游子的心温暖。
“他们在拿我开刀,怎么就不能够来理解我,不该叫人管的事情,偏偏就是要管个不停,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总是这般,叫人烦恼。”余沉沉这样说,及其平淡的言语的背后是如梦似幻的经历,与过往相关,那不久之前的过往。
一件十分严厉的事情用以稀松平常的言语来讲,是解脱,包藏多少无奈,能够想象的到她又是多么无力。
我一时哽咽,我站在房顶遥望远方,看着大垭村的方向,眼眶里面,可以见到很多灯火,那是家家户户,她是星星点点中的一处。
回家之后的第三天,她就回了东山疗养院。我兀自离开家乡,辗转北上。
她说她妥协了,不再挣扎,顺其自然,在这段命运的河流里面漂流。电话里面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平淡,我问她怎么会如此平淡,她一贯是倔强要强的。是放下她说她已经没有办法。
我呢,很是不甘心。一遍又一遍的,脑海里面出现的是“败了,败了彻底败了”一个已经败北的将军一样。望着来时的路,想着此刻的路程。“一定还会回来的,不论是多么困苦,多么艰难,多么惨淡,我定能卷土重来。”
因为什么因为爱。
到了北方学校,我如同往常一般上课,完成课业,我已经大三了呀,人人似乎都有前程,我该往哪儿走呢一个大大的问号就摆在面前。我跟余沉沉该走向何方独自一人经常想到的问题。
余沉沉鼓励我说,我们都很棒,我们都会有很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