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嗷呜了一声,抬头看看郝宿。
“在尾巴上。”
郝宿指了指范情翘得高高的尾巴,对方就立刻转过了头,然后张大嘴冲着自己的尾巴尖咬了一口。
蝴蝶没有咬到,他自己咬了一嘴的毛。
郝宿笑着走了过去,弄干了小狗身上的雪,将对方抱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张开,被范情追了半天的蝴蝶就在手掌正上方扑着翅膀,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只是想一个劲地停在郝宿的指尖。
“要跟它玩吗”
“要。”
范情虚虚地捧起了两只爪子,他也知道蝴蝶很脆弱,所以没有真的对对方如何。
玩了一会儿后,他就主动地将蝴蝶放走了。倒是蝴蝶有些舍不得,在小狗的尾巴上方盘旋了好长时间才离开。
不过范情严重怀疑,那只蝴蝶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郝宿。
因为之前一直没能用上买回来的东西,为了防止这回又要打瞌睡,范情还破天荒地在白天没有睡意的情况下,特意午睡了几个小时。
等到晚上十二点来临,范情还又专门在郝宿的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确保自己变成人以后,就能立刻抱住对方。
这回范情除了保留了尾巴和耳朵以外,还保留了两颗可爱的犬齿。
他呜了一口,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来,可是郝宿问起来,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郝漏漏。”
名字叫到了一半,想起早上的称呼,又改了口。范情也说不上为什么,他觉得漏漏叫起来很亲切,还让他的心尖上一阵一阵地冒出欢喜来。
这种欢喜是要跟郝宿亲近一番,才能就此发泄掉的,否则会控制着大脑神经,使得他表现出一种远超平时的兴奋。
“嗯。”
郝宿光是应范情,也不问他什么,小狗自己没有忍住,撒娇地抓住郝宿的一根手指。
“你要不要”他的话越说越轻,跟蚊子一样,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
“要不要什么”
范情又说了一遍,声音还是很轻。
“还是没有听到啊,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害羞的小狗听到这里,终于朝前一扑,尾巴跟被风吹着的芦苇枝一样。
范情搂着郝宿的脖子,凑到他的耳朵边,把声音讲得稍微高了些。
“玩玩我。”
郝宿挑了挑眉。
“怎么玩”
“就用我们买回来的那些。”
“可是我不会,情情会吗”
范情也不会,但不妨碍他哄郝宿。他今天想了很久要如何把郝宿带回去,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
那就是引诱郝宿,让郝宿离不开他。
说了声会以后,范情就下去叮铃哐啷地把纸箱抱了过来。
里面除了止咬器外,还有一套睡衣。不过并不是普通的睡衣,后面装了一个专门的拉链。
拉链的位置很巧妙。
也是郝宿给范情选的,穿起来会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头小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