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捧过来的时候,小狗的尾巴也还在快乐地摇着。
他献宝一样先把止咬器那一套拿了出来,眼尾红红地递到郝宿手里。
“漏漏给我戴。”连撒娇都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范情虽然没有想起全部的记忆,但他真的是在凭下意识跟郝宿卖好。就像他没有发现自己叫对方漏漏时,郝宿温柔的神情,可却知道在这种时候要这么叫人。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样喊会更容易达到目的。
因为这一套完全就是对付小狗的把式,买的时候范情就已经十分害羞了,现在他真的变成了小狗,亲手将东西交给郝宿,有一种他将自己全部都给了对方的感觉。
范情的脸上都是难掩的激动,还乖乖伸过脑袋,方便郝宿给他穿戴。嘴巴里更是发出了小狗看到喜欢的人,高兴非常时控制不住的嗷呜呜的声音。
他的这一套果然很有效,至少郝宿在拿到止咬器的时候,并没有拒绝。
看着眨巴着眼睛期待的范情,郝宿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戏笑着喊了声“小狗。”
而后就调整了止咬器绑带的尺寸,替人慢慢戴上了。
绑带是凉的,范情感觉自己的脸颊两侧逐渐受到挤压。
他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看上去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两颗尖尖的犬牙被禁锢其中,他还有些骄傲地说“这样我就咬不到你了。”
郝宿听着,手指从挡格里探进去,范情立刻就配合地将嘴巴张开了。可止咬器本身就离嘴巴有些距离,郝宿还是只故意伸了一小节,就像是吊了根骨头在小狗面前,看得着,吃不着。
范情下意识往前凑,结果还是同样的。哪怕他努力地伸出舌头,也还是不能碰到人。
于是刚才还有些骄傲的小表情立刻就变成了着急。
不过没等范情说话,郝宿就将手指往前了更多,使得范情的犬齿在上面轻咬了一口,指腹也小小地凹了一瞬。然而有了止咬器的限制,范情能做的到底有限。
郝宿没有提醒对方,如果他咬不到他了的话,同样也会亲不到他。他只是在范情想换一边牙齿的时候,将手收了回去,而后替他将其余的也穿在身上。
“球”
在郝宿拿住牵引链时,范情指了指搁在一旁的红色小球,那应该也是要戴的。
“不着急,等会再戴。”郝宿极为地慢条斯理。
每回皇子殿下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他们其实在做一项优雅艺术的错觉。
范情还没有发现,原本说不会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将他安排好了。不过不久他就发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在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他除了只能徒劳地任由口水淌下外,根本就亲不到郝宿半分。
“要亲”
“可是是情情自己要戴的,才十分钟,说好了要过半个小时再摘的。”
郝宿一派正直的模样,然而说着这话,却将分腿器的搭扣“啪”地一声,跟项圈扣在了一起。
范情便立刻以一种分外放开的姿态,呈现在了郝宿面前。他连双手也都被绑住了,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固定在了头顶。
哄郝宿的时候,范情还专门做了个保证,说多长时间都可以,但郝宿还是很善良地给了他一个时间范围。
眼下他温温柔柔地跟范情讲话,又要将牵引链不断上提,叫范情的肩部一度都是悬着的。
与此同时,皮质绑带不断地因为他的影响而绷紧。
亲是没的亲了,范情连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
好不容易半个小时到了,郝宿却还是没有要将止咬器换走的样子。
“呜要换了。”
“换什么”
“球、球”
并在一起的手猛地攥住了,青筋在手背上迸现着,一如范情此刻的模样。
“漏、漏漏”
他几乎是以一种失控至极的模样高声喊着郝宿,可跟撒娇的时候不同,这时候他喊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范情从郝宿的表现中感觉到了,对方应该是很喜欢他这样叫他的。
他试图要用手去抱人,结果只是让绑带更牢。
之所以是一个系列的,是因为它们全部都能串起来。因此只要有一处动了,就会关联到另外几处。
范情的腿抬得更高了。
就在他双眼失神之际,郝宿终于将范情脸上戴着的东西拿走了。
对方的嘴一直都是张着的,微凉的球让他的下颌骤然地就因为要适应,而要求得更多,犬齿也更加明显了。郝宿专门计算过,这并不会伤害到范情,只会让对方更费劲些。
接着,令皇子殿下屡屡不止的是郝宿竟然在如此状况中,直接亲了过来。
他们,隔着一颗口球。
情形如范情最开始想的那样,应该说,要更加糟糕的。
是一场温柔的蹂躏。
到了最后,郝宿的声音都会让范情产生不可抑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