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实在是太好哄骗了,只需要稍微抛出一个诱饵,就会让他付出全部真诚。
他甚至还会因为这位不知名的神露出种种艳情的模样而倍感惭愧,可又会跟对方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叫对方更不能自已。
在神明忍受不住高昂出声的时候,他更是会惊吓一般,俯身吻住他如玫瑰般的唇。
“会、会被人听到的。”他小声又柔情满满地跟他说,随即就会补偿一样,给予对方更多报酬。
范情最爱他这一刻的神情,他似乎同样地在爱他。
他的确是在爱着他的,神明的胳膊攀在郝宿的肩膀上,身躯如金链,震荡从未消失。
他为他无尽地跌堕着。
跟随供奉官学习的时候,郝宿总是显得那样游刃有余而优雅稳重,可在这种事情上,他似乎永远都格外木讷老实。
等听到说话的间隙,爱谷欠之神又颤着出声时,更是直接就将他的嘴捂住了。可情形依旧在发生,这种以下犯上的僭越反而加强了对方的感受。
“嗯”那种因为遭到禁锢而迸发出来的声响反而比单纯的声音更引动人心。
青年已经不单单是受到对方的影响,他尝到了破坏者的美味,坚持彻底演为虚无。
郝宿的完美原则投映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上,包括现在。
因此在供奉的时候,他还会用着专注又温柔的目光看着范情,然后轻声地问他“这样,您是喜欢的吗”
有一瞬间,范情从郝宿的眼睛里看到了本应是对于神明的虔诚。
金链愈响,让他不能作答,只以简单且能看到的反应告诉郝宿,他此刻真实的感受。
喜欢的。
于是郝宿这个时候就会展出一抹极单纯却又羞涩的笑容,那好像是为了自己的报酬让范情满意而高兴。
他给予了他更多的答案,而他则是回以更加诚心的供奉。
郝宿的学是非常优秀的,他会不断地总结经验,并且做得更好。
神明感受到了,哪怕对方已经没有在捂着他的嘴,他似乎也不能再发出一丝声音。
只有喉咙里生出一些似无助般的低泣,那是世间任何歌谣都不能相媲美的。
邪堕又宕情,如同伏倚在礁石上的海妖,一身情致更为缥缈。
“您真的很美丽。”
郝宿难以自制地对除神明之外的人发出了由衷地赞美,在他最后一次的供奉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的鼻尖带汗,连声音都好像也充满了莫名潮湿的意味。
那只在神殿中安家的小鸟飞了一整天,它发现神殿的中央有一棵特别特别高的橘子树
一颗橘子差不多由三个它那么大,小鸟好奇地啄了一口,橘子甜滋滋的味道差点让它不舍得离开。
尽管飞了这么长时间,它也不过只参观了神殿的一半。现在它已经有些累了,干脆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不过才落脚,小鸟就感觉到了神明的存在。
不管是白天的神明,还是夜间的神明,它都见过。
小鸟好奇地拍了拍翅膀,正想寻着气息找到对方,可它才有所行动,就感觉到一股澎湃的神力朝它卷来,将它送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休息。
“啾唧”
小鸟歪歪毛茸茸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它也没有多想这个问题,就在茂盛的树枝上蹦了蹦,而后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它哪里知道,在它打算去找神明的时候,对方正因为郝宿的一句赞美,而谷欠态横生,以至于原本即将要结束的供奉迟迟没有停。
每一个图腾,都充满了流荡非常的艳情。爱谷欠之神永堕不止,竭尽痴迷。
“郝宿。”再用那种古老的语言念出郝宿的名字时,已经不复最初的艰涩了,“再爱我。”
“可是,您已经”
那图腾的模样已经直观非常,让郝宿看尽所有。普通人看上一眼,恐怕立刻就会被引发出最不堪的念想。
而神明本身,也已经遍斥靡态,看上去经不住半分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