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彼此这样的亲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也彻底地曝于阳光之下,明明白白地展示着罪恶。
等到了郝淮的墓地时,除了郝宿和范情外,仆人们都候在外面。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半个月前。”
无论是提问的人,还是回答的人,语气里都没有丝毫对郝淮的在意。
范情的回答更是带了股浓烈的厌恶。
他的话很能让人看出问题,以范情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郝宿会怀疑,但他并不在意。
他曾经是郝淮带回庄园的情人,而郝宿是对方的儿子,现在范情在郝淮的墓碑前,光明正大地拉住了郝宿的手。
只是随意地玩着郝宿的手指,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恐怕郝淮看了要当场气活过来。
郝宿并没有阻止范情这样的举动,两人在这里宛如完成一桩任务。
甚至范情还又让郝宿抱了抱自己,心满意足了后,才一起离开。
范情大概很喜欢这种当着其他人的面偷偷亲近的行为,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时不时找机会捏捏郝宿的手指尖。
不过要吩咐管家的事情他也没有忘记,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情的房里就多出了十几种药膏。
两人是下午回去的,一到庄园,范情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在马车上的时候,范情就告诉了郝宿“一会儿过来找我。”
是让郝宿去他的房里找他,而不是像昨晚一样。
四楼很少会有人过来,因为范情不喜欢被打扰。就连管家也只是在餐点的时候上来,有时只是摇摇通向房间里的铃,并不亲自来。
郝宿是在范情上楼后五分钟过来的,他才曲指敲了一下,房门就被立刻打开了。
范情的房间跟他房间的布局差不多,甚至有些相似。就连墙壁周围,都一样充满了特殊的装饰。
郝宿没有看,他只是在范情开门站在那里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俯身亲住了人。
是极度温柔,带有郝宿个人特质的吻。
放在门把上的手一瞬间就攥得更紧,指尖透着白,又开始泛红。房门被仓促关上,人从门口一路吻到了书桌前,最终将人压着。
尽管昨晚范情也亲了人,但跟郝宿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教会压迫下的人,连人欲都羞耻,又怎么会别的。
并且由于郝宿这样地主动,很快就落于下风。
他从未被人这样吻过,也从未被人这样抱在怀里。
若不是郝宿拢着,都要从书桌上掉下来了。
盛气凌人的气质被情动浮化开,胳膊垂着,指腹掐得紧紧的。
眼泪亦被吻了出来,那种性格身份上的高傲更增添了如此情状下的氛围,高高在上的人在向郝宿主动低头。
范情没想到郝宿会这样来亲他,激亢和呼吸不畅共生,好不容易被放开,不等他喘口气,整个人就又被郝宿转了过来。
黑色丝绒的外衫被人从肩膀拉下,黑与白对比得明显,营造出了一种视觉上的极度美感。
郝宿自背后拥着人,以极亲昵的口吻叫着他。
“夫人。”
学着他昨晚的模样,将范情的耳垂抿了抿。而后沿至肩头,在上面吮着。
那红刺目得厉害,比玫瑰还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