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这些天以来经常会表现出格外亲近郝宿的举动,这样的回答不足为奇。郝宿既没有推开,也没有答应,而是望了望屋内颜色不一的花。
“情情今年几岁了”
“十七了。”
长了一岁。
范情语气里还带着点可爱的骄傲气,但郝宿能感觉到脸庞倏而产生了一股热意。
雌虫回答的时候特意踮住脚,声音就在他的耳朵边。随即,郝宿就感觉自己的耳垂变得湿湿的,是范情在上面咬了一口。
自从他没让范情咬自己的手以后,对方好像就对此有一种莫名的执念。偶尔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趁机在他身上哪里咬一下。
但都不重,隔着衣服甚至也感觉不到什么。
“长大一岁了还咬耳朵”
郝宿说归说,一点都没有用行动阻止对方,于是范情又小小地咬了一口,偷腥一样,脸上都是兴奋之色。
“我喜欢雄主。”
他不光是想咬雄主的耳朵,还想咬雄主的手,雄主的脖子,想把雄主浑身上下都咬一遍。范情没有说,但郝宿却在他脸上看出了这个意思。
黑色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暗光,郝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将范情带来的睡衣拿进了浴室。在后者以为郝宿同意了的时候,却见到对方坚定地摇了摇头。
于是雌虫尽管撒了一通娇,最后也还是没有达到目的。范情依旧独自洗完了澡,期间郝宿给窗台上的花换了瓶水,而后又将窗户关了起来。
只是今晚的范情似乎格外粘人,等郝宿也躺下后,他翻了翻身,把自己往郝宿那里拱近了许多。每夜他都会以引诱的姿态,衣领早已被这样的动作弄得垂落,线条流畅的颈肩在纤维的横亘中磨过,莹白而靡红。
他是他的雌虫,唯一的。
“雄主,可以亲我一下吗”
范情昂着脑袋期待着,乍一眼看过去,很像是他正a在郝宿的身上。他在理所应当地向自己的雄主索取夜间应有的爱怜,是那样渴望的,要把全身心都投入进去,却也不过是一个吻。
他期待郝宿的唇印在自己的额头,脸颊,唇角。
他更期待进一步的,浮光潋滟般,叫他意乱情迷,长久凝滞。
他愿意变成他完美的艺术品,观摩着,拧弄着,在骨缝里也写满缔造者的名字。
郝宿。
郝宿。
郝宿,郝宿,郝宿。
“雄主。”
他叫他,他是他的附庸品,是他的小奴隶,是他炽热狂迷的爱恋者。
唯有他能满足他,唯有他能解救他。
雌虫近在咫尺,郝宿却目不转睛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沉静而柔和,被这样看着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一种是在被他呵护宠溺的错觉。
范情没有等到吻,自己倒先眼尾熏然起来。他慢慢觉得支着身体的两条胳膊有点使不上力,肘弯变得无比软绵,正要往旁边退开的时候,郝宿忽然将手放在了他的背上。
睡衣布料上乘,然而只有薄薄的一层,贴合着皮肤,有一种就算是昆虫在爬着也能感觉到它足须的敏感。范情清楚地知道,雄虫究竟是以何种轻佻的态度,将指尖yan着他的脊线慢慢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