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姓什么吗”
“我不太确定可能是姓朱,也有可能是姓祝,或者诸葛的诸”
听到这里,安堂叔明显松了一口气“那行,有个音儿就好办多了,家里还是开酒楼的,应该不难打听。”
他又扭头对他娘解释道“那头想请堂兄帮忙求先人庇佑,临时起意实在着急,因此那边愿意出八两银子。”
傅奶奶恍然大悟“我看行,你哥一定会答应的。”
“我想也是,这要是价格太低,我就帮他推却了。小卉没事儿了,我去青阳镇找你爹,回头就直接带他去南山村了,可能会晚几日回家,你不要担心。”
说罢,安堂叔就匆匆跳上马车离开了。
安卉心说我担心他干啥怕坑钱太狠被人揍了应该不至于,这年头多数人对这种玄玄乎乎的事儿,都是抱着敬畏感的。
“哎哟,小卉看来你猜得没错呢,就是田家那婆子早先说的那个吧”傅奶奶记仇着呢,但她也没打算把这话跟安卉挑明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啥真打算说,那也是直接跟安父说,让他注意着呢,就算要花钱也是当爹的出面,横竖他也不打算娶媳妇儿了,要名声也没用
“应该是的。”
安卉也是迷迷瞪瞪的,但甭管怎么说,垒个坟头就给八两银子,这个价格非常有诚意了。
毕竟,像钱大富这种人傻钱多还不要命的冤大头,实在是太过于稀少了。
之后的事情安卉就不知道了,安堂叔也一直没回来,倒是她曾路过田家时,探头瞧了两眼,却发现田家关门闭户,压根就是空无一人的。紧挨着田家的那家街坊告诉安卉,头一日夜里,有人来敲门,再之后他们家就出门了,好像是乡下老家出了什么事儿,具体就不清楚了。
于是,安卉就明白了,就是先前那一桩。
又过了几日,赶在乞巧节的前一日,安父终于回家了。
他一到家里就高声唤道“小卉啊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针线箩筐我闺女以后一定是个巧手冷静,你冷静一点儿”
安卉拿着扫院子的大笤帚,横刀立马站在院中,周身的杀气都快要溢出来了。
没奈何,安父只得当场讨饶。
“针线箩筐不适合我闺女,我家这闺女那是巾帼不让须眉对了,最近有中介上门吗”
“呃,没有。”安卉终于想起来了,她就说最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前几天,她去客栈不就是想问问傅奶奶,最近有没有房舍的消息。结果,俩人聊得挺开心的,聊完身边的事情又聊钱大富的事儿,之后安堂叔又来了,反正到临走前,安卉已经彻底忘了她去客栈到底是干嘛的。
好在安父也就是想要岔开话题,没消息就没消息呗,横竖他人都回来了,大不了明个儿亲自跑一趟牙行问问情况。
“你回来了,那堂叔堂婶呢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