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桥,我说这些,你不要觉得我在事不关己地说教,相反,我在反省,反省在你这个年纪,甚至再小一点的时候,我该更笃定些,劝他们离婚的。”
“你爸爸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维护你们母子俩嘛,我可以告诉他因为补偿。我晓得书云事无巨细地待我好帮我,多少图点什么,为了她的儿子。我可以补偿书云些,因为她和我的亲姐姐一样大,她和时若玩耍过;也因为你,我想亲自带带这个小孩,我倒要看看,上梁不正,下梁是不是真的歪”
对面的宋春桃听着这位主长篇大论这些时间,坐不住了,口里骂骂咧咧地站起来,骂他傅老二,仗着有几个臭钱,在这给他冲头脸了。
宋春桃口口声声家务事,他一天不离婚,老婆孩子就都是他的。
说的唾沫星子蹦蹦的,傅雨旸与谢律师都不禁往后靠。傅雨旸尤其,抽身后条几上的餐巾掩面,随即,好整以暇地问宋春桃,“多少钱”
“多少钱能打发你”
边上的书云探身过来,不肯雨旸这样,岂料傅雨旸伸手按住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你说个数,说说多少钱,你愿意抛妻弃子。”
对面的宋春桃踢开板凳,作势过来就要打人,而落座的傅雨旸站起来,足足比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高一个头不止,不等宋春桃反应,傅雨旸利落有劲的一个巴掌扇过来,再一脚踹在这个男人心窝上。
边上的谢律师微微蹙眉啧舌,“来前我怎么说的,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你他妈动手了还动脚了。”
“那喊我来干嘛,真是闹心。”
傅雨旸气得甩甩扇耳光的手,再拨正腕上的表,朝谢律师脸一沉,“我这个人就不信劝。你多担待罢。”
谢律师低头玩手机,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被傅雨旸一脚踹着往后趔趄好几步的宋春桃,几分狼狈地爬起来,才要还手,没料到,一直沉默的堰桥箭步过来,挡住了父亲的行径,然后无比冷静的声音,寒冷令人颤栗,“我妈一定会和你离婚的。”
“我就是最务实的证据。”
下一秒,宋春桃一个手刀般地砍在亲生儿子的脸上。
骇得书云捂口再落泪。
傅雨旸不肯她上去,“这一下你就舍不得了,这些年,你但凡舍不得自己一下,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剩下的话,是谢律师说的,他说作为傅书云女士的代表律师,接手这场离婚官司。
去年傅女士已经报警留档过一起家暴记录,也有验伤记录,此一;
三天前,巷子口的口角及动手,我们有目击人证和监控记录,此二;
两头当事人的法律婚生子出面作证,此三;
谢律师说,他们会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以及即日起提出分居协议,傅女士方不接受任何婚姻名义的调解,直至婚姻存续关系合理合法地解除为止。
财产分割方面,傅女士不负担丈夫宋先生任何个人名义的赌债;
至于与婚生子日后的赡养义务,容后再议。
傅雨旸这个背后雇主,提醒谢律师,“还有一条。”
“什么”
“我要傅女士的儿子改姓傅,随母姓。这样,日后的生意联络,才更顺理成章些,我傅家的孩子。”
宋春桃闻言,破口大骂,说他傅二是个狗娘养的,才怂恿别人的孩子认贼作父。
傅雨旸又被喷的一脸唾沫星子,顿时暴躁起来,他只和谢律师说话,“能吗能改随母姓吗”
谢律师点头,“你改成第三方姓也可以。”
傅雨旸骂人,我缺心眼啊,改成第三方姓。说完,心情大好,起身要去洗脸,临了知会宋春桃,“你到此为止,我说不定会看在堰桥的份上,给你找个差事,只要你洗心革面。”
“闹我也且陪着你闹,我加上堰桥,和你比命长,我想,你总归吃亏些的。”
言尽于此,傅雨旸只身走出来,迎面与周家父女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