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等不得她再开口说些什么,生怕她又没完没了的脑洞,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的,不是故意折磨他是什么
她坏透了。
傅雨旸抱她在洗手台盆前,分她的腿来缠他的腰,也捞她的脸,来尝她。教她唇舌熄声,回应他就够了。
静默的人,温顺地听由他,身上是橙子的香气,唇舌里是清醒的薄荷味。
她一直喋喋不休,惹傅雨旸闹心;
她一时沉默不语,更叫他不安。
气息缠纠里,镜前人端正她的脸,问她,“愿意吗”
傅雨旸刚洗过短发,根本没细致擦干,短发发梢上沾着水气,擦到周和音的脸颊,是凉凉的,针尖般的。
她没有平复气息,心里那颗肉团也砰砰直跳,也许仗着他的温柔,愈发地促狭,“不愿意你会停下来嘛”
“不会。”他按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浴袍下,去找也去确认她的热情,以及逼供她的真心话,“停下来我会死的。”
“我要你也是。”
周和音的眉眼里,瞬间起了风雨拂花的疼痛痕迹。
她去摘他的手,自己顾不得地被他从浴袍中择出来。
周和音微微摇了下头,她不要在这里。
傅雨旸抱她回床上,因为光太亮,她一直闭着眼睛,她求他把灯关掉。
周和音一直往羽绒被里钻,甚至能闻到被子上与他身上一致的香气。
房里灯带里的氛围光全熄掉了,只留一盏床头灯。
傅雨旸在短暂的窸窣动静后,掀被来找她,他笑话里头的人,原来纸老虎得很,花拳绣腿一大堆,真真动真格了,在这躲猫猫呢。
他捞出她来,欺身过来,床头灯在他们的头顶上,周和音要他把灯灭了。
“不要。我要看着你。”傅雨旸再认真不过的眉眼与声调。
看着她,也要她看着自己。
一隅光明里,高楼之下是寂静的夜。周和音才发现这里隔音效果特别好,好到她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告诉他,今天她也有点难过,因为看到冯家姐弟,她问傅雨旸,倘若他姐姐还在,像不像他们的样子。
傅雨旸答,有姐姐,就不会有他。
那一瞬,她好难过。
为他所谓老来子光鲜背后的孤楚,也为这个莫名的假如,“我还是喜欢眼前的现实。命运就是命运,没有假如。”
傅雨旸挨在她耳侧告诉她,他没有见过时若,饶是家里有姐姐的照片,墓碑上也有,可是他从来没认真看过。
他不想记得她,因为他父亲真正教养的也只有时若,真真掌上明珠那种。
他可以不爱妻子,却格外爱自己的孩子。也仅仅是时若,有过这般荣耀。
傅缙芳前后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