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哈哈,周和音即刻微信给爸爸转账了一千块。
周学采摆出一副不大受用状,问她干嘛。
小音逼着爸爸点收,“给你打牌的钱啊。不然我妈又要念叨你了。”
她再可人儿,“以后你老了,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打牌基金,好不好”
周学采傲慢道,“我还稀罕你的钱。”
小音也跟着臭屁起来,“你会稀罕的。等你老了,拿不到家里钥匙,春芳女士不给你钱打牌,你就稀罕了。”
周学采被女儿脑补的惨兮兮老年生活逗笑了。
催她快走,他牌桌还等他呢。
父女俩在门楼口说再会。老周始终如一的提醒词开车子当心。
小周坚定的答复我知道。
周和音开车回到自己住处,她从地库上楼的,这样的单身公寓,一层四户,她的这间在最东边。
门锁是最普通的机械钥匙。
所以,傅雨旸即便上楼来,也只能在门口等她。
她才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门锁上挂着他的外套,门口两箱车厘子,再回头看,逃生梯那边的门被格开,边上窗户移开着。有人白衣黑裤地站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吞云吐雾。
烟灰全弹在烟盒里,看到她回来了,才灭了手里的烟。
窗沿边还有他一只车载水杯,他揭盖咕哝灌了好几口,
出口就抱怨,“热死了”
就这一会儿,周和音也有点热。“你没开车过来”她问他,为什么不在车里等。
“司机开的。”他把司机打发掉了。
人走过来,闲话少说,“先开门,我热。”
周和音这才翻包里的钥匙,一面翻,一面问他脚下的东西,“这是给我的”
“嗯。供应商送了好些东西,也就这个,你用得上吧。”傅雨旸说,还有好些在老乔的冷鲜库里,“你先吃,太多,你这里也放不下。”
好的。这个周和音倒是很欢喜。她说,车厘子自由也是一项自由。
傅雨旸不高兴听她这些废话,握着她的手,牵引她的钥匙去开门,才旋动开锁芯,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开了门,拔了钥匙。
然后,宾做了主一般地拉周和音进门。
她肩上有包,手里还提着保温桶,忽地被傅雨旸拦腰抱了起来,脚腾空的缘故,她本能地喊了声。
“喊什么”他怪她。
“还有东西在外面。”她提醒他。
车厘子,衣服,他的杯子通通都在外面。
“我在里面就够了。”
即兴的事,即兴的发言,傅雨旸也是说完才笑的。
他不笑还好,一笑,周和音回味过来,就要打他。
打全天下的男人一个样,永远离不开急色二字。
又舍不得手里的汤,她要下来,说汤是我爸煲了很久的。“打你是小事,洒了汤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