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那个房东又联系她,说朋友空出一个车位了,问她要不要
“嗯。然后呢”
周和音一口气把今晚的去向以及回来的状况全说了。
“你的意思是,车位是他帮你找的”
“我的意思是,他要么不让我知道,要么又想方设法地让我知道。”
哈哈哈哈,nana笑了。说果然还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懂些。
周和音白nana一眼。白完,她要回去了。
nana还等着她的下文呢,“那你怎么说啊”
“我不想他见我爸。”其余不知道,只这一点很笃定。
“那就是答案啊。”
周和音迷惑,看旁观者,看好友的“清”。
“我们一起看的老剧里怎么说的,沉默就是暧昧,暧昧就是偏袒。注1”
nana说,“明明你和他都是。”
周和音一下就红了眼,扭头要走,临走提醒nana,把那爆炸的瓜吃掉,不然坏掉。
一直到周五,周和音都没有回应傅雨旸。
他给她来过一通电话,她没有接,也没有挂断。
任由它响,像极了他们。
最后是客观的信号叫停了。
傅雨旸没有再拨过来,周和音也没有把他从微信黑名单里释放出来。
周五下午,她收到一束很小束的玫瑰花,奶油淡黄的玫瑰骨朵,十一支。
和音玫瑰。
那次在他酒店房间,他们一齐发现的玫瑰品种。那时的傅雨旸甚至不屑将错就错。
花束之外,有要单主亲自签收的信封。
信封上有花店o的火漆,揭开是一张手帐打印照片
周和音站在阿婆北屋的门楼里,一件小王子联名款的圆领长袖t,巧合的是,衣服与和音玫瑰的颜色很一致。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张照片。
3寸的照片背后,新鲜笔迹的岁岁平安。
爸爸和他谈的那晚,周和音看到阿婆和傅缙芳合照的那张留影。
那是一双人,背后的寄语与落款,也是浪漫的,欢娱在今夕之感。
可惜,浪漫成了诅咒。
所以傅雨旸只给她一张独照,以及后头简简单单的关照与期许,岁岁平安。最小也是顶级的愿望。
没有落款,没有两个人。
下班之前,骆总找了周和音。谈了她满一年的调薪申请表,比她期许的还多了10。
骆存东依旧有在女下属面前抽烟的傲慢习惯,他一边咬着烟,一边拣起签字笔签她的申请表。
这一笔下去,她就正式不是借调了。人事关系直接划入骆总直接管理名下了。